云策的馬刀下切,一下子就割斷了腳下戰牛大半個脖子,戰牛的腦袋陡然下垂,落在地上,被它的蹄子踩中,只是撕扯一下,就把牛頭給扯下來了。
隨著巨大的戰牛尸體轟然倒地,云策單手拎起那顆牛頭,再次用盡全力,把它投向那只還在原地蹦跳的戰牛。
“噗嗤”一聲響,牛屁股處的那雙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雙角帶著利刃的牛頭。
剩下的一個牛騎兵見狀,調轉牛頭就要逃跑,云策又抓住那個被瘋牛從背上掀下來的牛騎兵,這一次也不打碎他的頭,把他捏昏迷之后,就再一次投向那頭想要逃跑的戰牛。
在殘余的八個武士驚恐的目光中,那個牛騎兵飛躍了十幾米的距離,再一次準確的扎在牛屁股上。
以前,云策知曉牛屁股很大,只是沒想到它能大到吞沒一個壯漢的地步,看到地上殘留的牛騎兵的矛戈,一腳踢在上面,矛戈在穿透了那個鉆在牛屁股里的鬼方騎兵的身體之后,再次從內部刺穿了戰牛的身體。
牛騎兵的步戰能力似乎很弱,這很有可能跟他們那雙很短的腿有關系,他們因為腿短,所在能在巨大的戰牛背上站的穩穩當當的,從牛背上跌落之后,兩個死里逃生的武士,就迅速的圍上去,將這個家伙綁成一條,也不用云策吩咐,他們看到自己兄弟橫七豎八的尸體,把云策踢過去的那根矛戈拔出來,把這個活捉的牛騎兵也強行塞進了牛屁股。
云策提著馬刀警惕的看著霧氣翻騰的更遠處。
他知道哪里有人在看他,狗子盯這個家伙已經很久了。
“捉住他,想想你的那些孩子,他們想要成為最強的人,你就要捉住那個家伙,他可比那個十人將強大的太多了。”
云策聞言,向前走了兩步,回頭看看僅存的八個武士,終究還是嘆口氣道:“殺了戰牛,我們已經有了回撤的理由。”
一個聰明的武士立刻接話道:“公子神威,都是在下等人無能,拖累了公子再立新功。”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陣低沉的牛角號從車陣那邊傳來,這是撤退的訊號,云策瞅著倒在地上的死牛,對武士們道:“把自家兄弟的尸體收斂了吧。”
說完,就朝遠處喊道:“這一次沒機會跟你交手,甚是遺憾,下一次再見,我必殺汝。”
還以為沒有回音,卻聽對面傳來一陣黃鶯般好聽的女聲。
“將軍神力,莫離欽佩,敢問將軍大名?”
云策本來要說自己的名字,腦子里陡然出現了曹錕那張渴望戰斗的臉,不由得高聲道:“某家丘壑州曹氏長公子曹錕是也。”
話音剛落,對面那個冷漠又好聽的女聲再次響起。
“曹公子對鬼方牛騎兵的羞辱,莫離記下了,下一次必定有所回報。”
就在聲音剛剛響起的那一刻,云策已經張弓搭箭,朝聲音來處,連射三箭,可惜,羽箭落空,能聽到羽箭射中樹木的聲音,至于人,沒射到。
車陣這邊的戰斗比云策那里的戰斗結束的還要早,一群武士搜尋到此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并沒有參與收斂伙伴的尸體,而是一群群的圍在三頭死戰牛的屁股后面嘀嘀咕咕的,偶爾還用敬畏的眼神偷偷的瞅瞅坐在一塊石頭上喝水的云策。
最先沖鋒出來的人,必然是最后一個回轉營地的人,這也是戰場上的規矩,等云策回到車陣的時候,車陣周圍的尸體已經清理干凈,武士首領正在重新調配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