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城城主范正是何等猖狂兇暴靈牙利齒之人,我曹氏家主屢次要殺了他,都被他一一擊退不說,還讓人家當眾歷數曹氏大過八十七條,導致曹氏顏面盡失,唯有大公子出面,以范正之能竟然不能指責大公子分毫。
只能以無勇,無智來攻擊大公子,可是呢,當大公子告知吉城百姓,只要他們放下武器開城投降,他保證不濫殺城中任何一人。
結果呢,大公子兵不血刃進城,平息了吉城之亂,進城后只殺了一個范正,即便是范正的家眷,包括兒子都沒有殺,還給了他們金子離開吉城另謀出路。
至今,范正的家眷還好好的活在洛陽呢,就這樣的處置,就算是范正有靈,他也說不出大公子任何的不是。”
曹領咬著牙聽完了老管家的絮叨,苦著臉道:“可沒有您說的這么高明,大公子當時在誠下也就是那么一說。”
老管家哈哈笑道:“無心之作,才是真心之作,你莫要管大公子當時是一個什么狀態,喝令吉城暴民投降,保證不濫殺一人的是不是他?
事后偷偷放走范正家眷,且沒有銜尾追殺的是不是他?”
曹領喝一口水依舊有些不服氣的道:“那也太兒戲了。”
老管家的笑容更加的燦爛,指著曹領道:“你知道個屁啊,如今的丘壑州,哪一座城池最心向大公子?”
曹領毫不猶豫地道:“吉城!”
老管家撫摸著膝蓋上柔順的皮毛喃喃自語道:“吉城為丘壑州第二大城,如今幾乎成了大公子的私城,這是多少英雄好漢,智機超絕之士夢寐以求的功業啊。”
曹領抬手抓抓發癢的頭皮附和道:“是啊,怎么做到的?就因為大公子是個傻子?”
老管家嘆息一聲道:“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仁者無敵吧。”
就在兩人相對無言的時候,燈池里的火苗搖晃一下,曹錕急匆匆的走進來,一進來就拉住老管家的手喜滋滋的道:“剛才,云策說了,他招惹不起鬼方眾,決定把斬殺鬼方牛騎兵,并且把牛騎兵塞牛屁股里的威名扣在我頭上了。
阿叔,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老管家的目光一凝,瞅著曹錕道:“云策果真如此說?”
“對啊,對啊,云策剛剛說的,他還覺得有些對不起我,覺得把我推出來替他擋刀,不是一個好朋友該做的事情。
他還說,要是到了鐵圍關,有人質疑,就把他推出來,聲明,只有打敗他,才有資格質疑我殺三個牛騎兵的事情。
阿叔,我要不要承認呢,就是怪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哈——”
老管家笑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伸手指了曹錕許久,等一口氣喘均勻了,才對曹領道:“你看到了吧,這就是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要,為啥不要?云策說的一點沒錯,他的屯墾點就在長城以北,那里多數都是老弱婦孺,就算云策武藝高強,他一個人又能護住多少?
鬼方人,只要派出一個五十人的小隊,堅持不跟云策對戰,假以時日,殺光他麾下的那些奴隸不算難事。
他不敢要的名頭,大公子拿下正當其時,咱們此次去鐵圍關,目的就在交好那里的人。
那里的人最信什么?
自然是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