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是一頭鬼子,也就是長得好看了一些,何清芳還不至于為他哀悼,見秦術派出了信使,就嘆口氣道:“我們拿不到功勞的。”
秦術冷笑道:“將軍早就預料到了,這次死掉的鬼子來頭很大,他的親姑姑甚至是我大漢的皇貴妃,鐵圍關里的人,不是一直在侵吞我們的戰功嗎,這一次,就給他一件有毒的戰功,讓他們吞吃了之后,也漲漲記性。”
何清芳笑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等曹公子把戰報遞上去,人家會丟掉我們的戰報,重新寫一份,再把需要嘉獎的人名字一換,送到長安,送到大司馬那里,至于我們,他們不會提的。”
秦術笑道:“能跟著將軍殺鬼子我已經心滿意足,功勞算不得什么。”
何清芳又道:“鬼王山是一處死地,將軍固守死地,是要帶著我們跟鬼子同歸于盡嗎?”
秦術笑道:“這不就是我們心心念念的結果嗎?”
何清芳嘆口氣把頭靠在秦術的肩膀上道:“我其實還想給你生一個孩子的。”
秦術摟住何清芳的腰肢道:“生下來跟著我們顛沛流離,還是餐風宿雪?別難為孩子了。”
何清芳不說話了,只是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云策指揮人在鬼王山挖了很多的探坑,這些探坑只有一米深,長度足足有五十米,而且探坑的方向并不一致,其中以面向東南,西南方向的探坑最多。
不得不說,鬼王山這里的煤炭資源非常的豐富,挖開表面的風化層,下面就是看的云策直流口水的露天無煙煤礦。
通過那些探坑,云策初步掌握了這個煤礦的大致范圍。
在水跟壓力的作用下,鬼王山的山頂已經被燒的塌陷下去了,這已經不是人力能夠熄滅的大火。
在探明了煤礦的大致范圍之后,云策又請狗子出手,幫他查探一下煤炭的燃燒層。
看著魔鬼大嘴一樣的吸風洞,云策抬頭看看還在燃燒的鬼王山,就聽狗子在腦袋里道:“你準備把整座鬼王山給點了?”
云策道:“沒辦法啊,鬼王山是死地,這幾天,鬼子的斥候已經進來打探了過了,也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最多三天,就有源源不斷的鬼子來找我們的麻煩。
我們人少,短期的攻防戰還能堅持,時間長了,就死定了。
雖然秦術他們好像挺樂意戰死在這地方的,我可不愿意,他們的用處很大,如果不是為了收攏他們的人心,我才懶得帶著他們在荒原上殺鬼子呢。”
狗子道:“你準備用社火來點這堆煤炭?”
“嗯,社火最近有些萎靡,他應該是想要玩火了,加上這里的煤山現在燃燒的太慢了,既然燃燒層已經出現了風洞,這就是一個合格的爐子,我不介意把這個爐子點的旺一些。”
“上一次在火山,社火差點把火山給燒塌,這一次你就不管不顧了,還是說,你已經不在乎別人知曉出云州社火在你手中這件事了?”
“還隱瞞什么啊,大神官那個老家伙早就知道出云州社火在我手中,有一次還把手按在我胸口告訴我說什么——胸中有火,要安穩,要懂得如何運用好火,保護好火。
你說,我還有隱藏的必要嗎?”
“哦,既然是這樣啊,那就燒吧。”
鬼王山到鐵圍關不過兩百里,快馬半天就到了,曹錕瞅著被十幾匹大角馬馱回來的鬼子人頭,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