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樣看盤里裝的東西都不多,樣樣都是這些窮鬼們聞所未聞的。
小童們拿起放在桌案左側的茶壺,先是給客人倒了一杯花茶,請客人先嗅嗅花香,結果,絕大多數人拿起茶杯就一飲而盡。
即便是秦術這等老成持重之輩,此刻也被自己部下的魯莽行為羞臊的面紅耳赤。
何清芳為了挽回顏面,低聲道:“這么少,夠誰吃的。”
秦術瞅一眼坐在身邊的何清芳嘆口氣道:“這叫看盤,只能看,不能吃。”
“不讓吃擺出來干啥?就為了好看?”
秦術哭喪著臉道:“就是為了好看,別問了,勛貴之家就是這個樣子的。”
“勛貴就能把一個男人玩耍的只剩下一顆頭顱,勛貴就能殘忍好殺,不干人事,勛貴就能把好東西擺出來不讓人吃,只讓人看,勛貴就能洗個澡把人的魂魄都給洗沒了?
我偏要吃。”
說罷,就用筷子夾起最中間的嬰兒豆,狠狠的一口,就把嬰兒豆的腦袋給咬掉了,只是,嬰兒豆里的還有很豐富的汁水,何清芳狠狠的一口下去,汁水飛濺出一米多遠,落在了秦術的臉上。
眾目睽睽之下出丑,何清芳又有了被浴池仆婦在屁股縫刷卡的感覺,目瞪口呆之下,也不知道該繼續吃還是停下來。
臉上被飛濺了很多汁水的秦術,此時竟然也把嬰兒豆夾起來狠狠的咬一口,同樣汁水四濺,吃完了,還對坐在主位上的云策道:“將軍,此物味道甚美。”
云策哈哈大笑道:“也是我平日里不可或缺的美味,哈哈哈,來,諸君想來已經餓了,先吃一口墊墊肚子。”
說罷,也夾起面前的嬰兒豆大嚼了起來,至此,何清芳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感激的瞅一眼秦術,卻發現那個家伙正在用手帕擦臉呢。
宴會官馮安,粱昆明顯有些不滿,再次敲擊一下金擊子,安姬就跪坐在毯子上,舉錘敲響了編鐘,皇帝給云氏賞賜的編鐘有六十五件,今天,編鐘架子上只掛了十六枚編鐘,還都是最小的那種。
編鐘響起,娥姬的四個一等丫鬟跟四個二等的小丫鬟,就甩著水袖出場了,她們今天跳的舞蹈叫作“流云”。
舞蹈動作慢吞吞的,不過,一動一靜都受編鐘指揮,而且,這些美麗的女孩子在跳舞的時候面無表情顯得極為端莊,頗有些大自然流云飛渡的模樣。
云策瞅著那些看舞蹈看的面無表情的將士們,側過頭對張敏道:“他們看不懂啊。”
張敏笑道:“要的就是他們看不懂,郎君啊,這可是我們正在分上下尊卑的時候,你可不要給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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