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曾經對洄水灣里的東西有過無數種猜想,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所有的猜想都是錯誤的,那地方居然有一座露天的放射物質礦藏。
狗子檢測了云策拿來的象豬肉樣品,結果,象豬肉是安全的,輻射集中在象豬的毛發跟厚厚的皮層上,其中,以大腦受到的輻射量為最。
這也是云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輻射大腦,居然能讓象豬這種蒙昧獸變得聰明起來?
曹錕終究還是給斥候隊下令,挖走所有閃著熒光的紅色泥土,他中間沒有換人,而是給那些挖土的斥候非常豐厚的賞賜,也是他們這群斥候,最終攜帶著那些泥土不知所蹤。
云策自從回來之后,就天天泡在澡堂子里,曹錕也是有樣學樣。
“能害我的東西想來也可以害別人吧?”
正在泡澡的云策聽曹錕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身子陡然一僵,他假裝沒有聽見,繼續哼著小曲,還把池水攪動的嘩嘩作響。
“這一次出馬,我可以用象豬尸體糊弄,別人可都眼巴巴的等著你分享戰利品呢,畢竟,死了不少人,不給人家分東西,也說不過去。”
“每人五瓶攀星樓出品的療傷圣藥。”
聽曹錕這么說,云策就閉上了嘴巴,說起來受苦的還是彭憎,就是不知道他如今被壓榨的狠不狠,不過啊,從曹錕的大方程度來看,彭憎的日子應該不太好過。
曹錕在云氏山莊又居住了五天之后才離開,離開之時,又對云策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都死了,一個都沒有活。”
云策明白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的意思,是指那些挖,裝,運泥土的斥候,全死了,一個都沒有活。
云策鄭重的把發現放射性礦物質的事情讓狗子弄成了一個嚴整的報告,小心的存放在狗子的思維庫里。
做完這些事情,云策就把所有的心力都投入到了轟轟烈烈的農業大生產中去了。
任何事情只要參與的人多了,多少就會呈現出一股子豪邁的氣象,云策這里的農業開墾,卻多少帶著一股子悲壯的氣息。
主要是云策這邊參與農業的人大部分都是婦人跟孩子,牛馬不夠,許多婦人不得不拖著犁頭耕田,孩子們有的趴在樹條編制的磨上充當重物壓平田地,有的跟在婦人身后,撿拾雜草樹根。
原本預定要精耕細作十萬畝田地就可以了,沒想到后來增加了很多人,多了很多張嘴要吃飯,云策就咬咬牙,把冬日前開墾出來的三十萬畝田地統統納入了精耕細作的范疇。
為了這三十萬畝田地,云策領著云氏山莊的四萬人,在社火的配合下,終于,在孟春月的最后一天頭拱地把最后一畝田地播種完畢。
這樣做效率,質量自然是不高的,可是呢,全員參與勞動很重要,只有所有人都參與的勞動,在以后結出豐碩的果實,每個人才會在享受自己勞動所得的時候,才會認同自己是這個群體的一員。
日子不可一直貧困,需要有肉眼可見的改變,人們才會對自己的未來,集體的未來充滿信心。
好在有了三十萬斤象豬肉粉,云策就放開了糧食定量分配的規矩,雖然還是吃大食堂,人們一天兩頓吃飽還是不成問題的。
云氏山莊的人沒機會吃上象豬肉粉,殘存的九頭象豬,總共給云策貢獻了三十萬斤的肉粉,這些肉粉統統被曹錕帶來的那些勛貴子弟給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