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瑩白如玉的拳頭從壯漢的后腦透出,然后,在座的人才發現在這之前,已經有很多的腦容物先一步飛濺出來了,且噴的到處都是。
這非常的符合物理規律,畢竟,有那么大的一只拳頭需要透過人的腦袋,那么,腦袋里原有的東西必定是要挪移一下的。
看到符合物理規律的一拳,云策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
只要一個人的行為還符合物理規律,云策覺得就應該有辦法應對,就怕這人做出來的事情不符合物理規律,動不動就千里飛劍取人頭,弄點符紙念點咒就能讓人死于非命,如果這樣的話,云策就打算帶著兩個老婆躲回天柱山當野人,再也不出來了。
一個壯漢被殺,就有一群壯漢撲上去,這是云策對大漢人不多的幾處滿意的地方,階級壁壘分明的情況下,護衛們是真的愿意舍命來保護主人的。
而第一個壯漢被殺,就說明來人對酒樓里所有的貴人的性命構成了威脅。
玉桑殺人的速度很快,前一瞬間,還只看到他捏起了拳頭,下一瞬,他的拳頭就出現在一個壯漢的后腦上,中間的過程沒人能看清,云策也看不清楚。
說起來,玉桑這家伙出手的速度很快,非常的快,一拳一個壯漢,片刻,肥碩的壯漢尸體就把大門都給堵住了。
普通壯漢,玉桑一拳就打死了,百人將級別的高手,還是被玉桑一拳打死了,就好像那三個百人將的一身武功白練了。
玉桑隨便把腳下的壯漢尸體踢了一腳,云策就看到堵在門口的尸體堆就散開了,就好像那二十幾個壯漢自己離開,各自重新尋找舒服的地方再次躺下了。
幾乎在玉桑出腳的一瞬間,云策屁股下的樓板就出現了一個洞,云策隨著蒲團一起下落,瞬間出現在云策跟前的玉桑探手去捉,卻跟云策的拳頭碰在一起,“砰”的一聲悶響過后,云策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三樓。
玉桑惱怒地瞅著撞破二樓樓板繼續下降的云策,甩甩袖子,就把一雙灰白色,且毫無情感的目光落在曹錕身上。
曹錕雙膝酸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高舉著一個黑色盒子道:“前輩饒命啊。”
原本已經抬手準備拍死曹錕的玉桑,手下停滯了一下,沒有拍在曹錕的腦袋上,順勢取走了盒子。
按壓一下盒子上的機括,就聽咔噠一聲響,盒子上方開出一道小窗,一道綠瑩瑩的光芒就落在玉桑的臉上。
那種被穿透四肢百骸的感覺又來了,還暖洋洋的,玉桑滿意的合上蓋子,對跪倒在地上的曹錕道:“還有嗎?”
曹錕顫抖著身子道:“還有三盒,不過,都在丘壑州,前輩如果要,晚輩這就派人騎著信天游盡快取來。”
玉桑的目光在勛貴們的臉上掃過,輕嘆一聲道:“也罷,今日得寶,不宜再造殺戮。”
說罷,就轉身從大門口走了。
確定玉桑走了,曹錕一雙顫抖的手,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剛剛端起的酒杯放到嘴跟前。
曹領拿起酒壺,澆花一樣的往曹錕的嘴里灌酒,等滿滿一壺酒被曹錕喝完,就聽曹錕怒道:“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