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錕猛地收起猥瑣的笑容,直愣愣的瞅著云策道:“這一次,你欠我一條命是不是?”
云策搖頭道:“沒有的事情,我好好的在客舍里吃飯,是你自己找來的。”
見云策果然如老叔預料的那樣不肯承認,曹錕就嘆口氣道:“我當時為了乞命都跪下了,有那么一會時間里,我覺得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云策抽抽鼻子道:“我也跪了,還做了跟你一樣的事情。”
聽云策這么坦誠,曹錕臉上就重新洋溢著笑容道:“連城璧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你就不想追殺一下玉桑?
我可是打聽清楚了,鬼方眾有十二個長老,玉桑排名第八,要是能砍掉他的腦袋,我們兄弟的名聲,必定震動大漢。”
云策搖搖頭道:“有病的人才會去追殺一個身懷兩盒放射源的人。”
曹錕沉思片刻道:“沒看見你收集放射源啊。”
云策道:“第一次進入洄水灣的時候,取到的。”
曹錕不著痕跡的向外退兩步道:“你晚上會不會發光?”
云策搖頭道:“不會。”
曹錕認真的道:“那些挖掘,運輸放射源的人,死后,他們的身體在黑夜里會發光。”
看著曹錕匆匆說完話,就騎著信天游快快的跑了,云策就覺得自己跟曹錕的友誼可能要告一段落了,畢竟,沒人愿意跟一個晚上會發光的人做朋友。
至于什么趙書傾國傾城的閨女,連城璧的兇狠霸道,還是誅殺玉桑之后的無上榮光,統統都比不過一個晚上會發光的人帶給他的威脅大。
云策騎著棗紅馬繼續沿著清水河溯流而上,此時,已經到了花朝月,清水河兩側的野花開的星星點點的,這些不加任何修飾的花朵此刻花毯一般的鋪向天邊,美的讓人恨不得長眠在這里。
云策不知道的是,就在這片花毯的盡頭,玉桑正老淚縱橫的瞅著陪伴了自己一輩子的老鷹,正在用堅硬的喙,把自己身上的羽毛一根根的拔下來,就算過程痛苦的難以忍受,老鷹依舊在拔毛。
眼看著老鷹連自己的屁股毛都不肯放過,把自己清理的很徹底,玉桑眼睛一閉,兩道血淚就順著眼角流淌了下來。
等他睜開眼,瞅著禿毛雞一樣的老鷹,他就從懷里取出云策送給他的盒子,打開之后讓禿毛老鷹的身體沐浴在放射源里。
每天,只有這樣,老鷹才能安靜下來,不再傷害它自己。
玉桑隱約覺得云策跟曹錕送給他的東西應該是有一些不妥當的,但是呢,他用內息查探了無數遍,都察覺不出盒子里的東西有什么危險。
他想早日趕回鬼方,還想請族中對此類物品最熟悉的三長老一起研究一下,如今,老鷹把自己的毛拔掉了,他自己的身體又有了問題,想要早日趕回鬼方成了奢望。
傍晚的時候,玉桑見老鷹凍得瑟瑟發抖,想要點火,就發現老鷹的身體正慢慢的向外散佚著一些綠光,綠光如同光芒一樣在老鷹的身體里吞吐不定,非常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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