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你聽不懂的問題,那東西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記得曾經學過。”
“你那不叫學,是被老師拉去給那些真正的學生看的。”
“看啥?”
“看人跟猴子的差別。”
“我是猴子?”
“很好,很有自知之明。”
云策的腦袋僵硬的厲害,轉個身就睡過去了。棗紅馬見云策光著身子躺地上可憐,就叼著一張毯子蓋在他的身上。
人睡過去了,內息卻在身體里如同泉水般奔涌,那些被破壞的細胞,那些被阻斷的經絡,那些被打散的排列,在得到內息的浸潤之后,立刻就散發出勃勃的生機。
云策是被一陣呢喃聲從睡夢中喚醒的,睜開眼睛后,呢喃聲就消失不見,他起身走出山洞,頭頂有一輪圓月正當空。
血月在南,鉤月在北,圓月正當空。
云策側耳傾聽,呢喃聲原來是青草相互摩擦的動靜,中間還有些許蟲鳴,讓呢喃聲有了高低起伏。
月亮太亮了,就看不到星辰。
云策雙手抱膝坐在草地中,放開心神沉浸在天賴里,只覺得兩肋生風,飄飄欲仙。
左臂歷來有的酸麻腫脹感徹底的消失了,那種左臂隨時都要離自己而去的感覺也同樣消失了,跟很久前一樣,此刻的左臂與身體就是一個整體。
“半夜遛鳥不是一個好習慣,你好歹把衣裳穿好。”
云策搖搖頭道:“你不過是一個人工智能,還沒有高級到可以享受此時此刻的靜謐感,這是人才能獨享的幸福。”
“一個連微積分都學不會的人?”
云策沉默片刻道:“你不會忘記,我是學歷史出身的吧,也就是說,我是一個文科生。”
“文科生好啊,來來來,看你剛才似乎有所開悟的意思,先給老子來一首七言絕句,舒展一下胸懷。”
“我是學歷史的,不是詩人。”
“好好好,學歷史的,那就給老子論述一下‘歷史是誰的歷史’,再給老子證明一下‘歷史的方向性’與必然跟偶然的關系。”
“我學的沒有那么深,研究的沒有那么透。”
“那你現在到底想要干啥?”
“我獲得了極大的自由,想在月色下,青草上狂奔。”
“遛鳥加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