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沒有理會霍無荻的挑撥,瞅著棗紅馬的大眼睛道:“這段時間以來,你很不對勁啊,你要是成精了,告訴我能咋地?
咱家成精的東西多了,不差你一個吧?”
就在云策滿心期待的等著棗紅馬話的時候,這個家伙卻打了一個極為響亮的響鼻,鼻孔里飛出大量的黏液,被云策閃身躲過,恰好在偷偷摸摸過來的霍無荻的臉上,糊了一臉。
見棗紅馬依舊不吐露任何消息,云策就抬腳走進了眼前的木制樓。
樓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很雅致的人,云策靠坐在窗前的軟榻上,窗外細雨蒙蒙,晚風細細,在這里吟詩,飲酒,烹茶都是極好的。
洗過臉的霍無荻從里面的床榻上抱著一具干枯的嬰孩尸骨走過來,放在云策跟前道:“這孩子最多只有一歲。”
云策看一眼道:“想必他的母親走的很急。”
霍無荻道:“她的母親死了,就在里面的柜子里,只有上半身在。”
云策沒空在意這些事情,見吳彤站在大廳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就揚聲道:“想到什么就啊。”
“沒什么,我終于知道周司徒的錢都去了那里。”
“你這座樓?”
“是啊,七彩換花樓。”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們把這座樓燒掉,地下又會長出一座樓,總共會長出來七次就不再長了,哦,還能再長五次了,畢竟,前面的那座磚樓已經毀掉了。”
云策再一次有些后悔沒有帶狗子來這里,要不然,他早就發現這里的不妥之處了,現在發現這座樓的時機不好,先帶著這些人逃出長安才是硬道理,一旦大司馬的軍隊開始搜城的話,想要活下來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先找地道吧。”
吳彤搖搖頭道:“不用找了,我們就在這座樓里休息,養傷,等長安騷亂結束之后再出去。”
云策沒有理睬吳彤的話,轉頭看向棗紅馬,發現它正圍著水井打轉,還在用蹄子用力的踢井口,沉重的井口被它踢的搖晃起來。
云策離開樓,來到水井邊上,發現水井里正不斷的向外溢水,隨著棗紅馬用力一踢,那只井口終于被踢到一邊,露出寬闊的井。
棗紅馬用蹄子踢一下清澈的井水,云策就抱著霍無荻,拉著雷鳴跳進了水井里,隨即,棗紅馬也頭下尾上的一頭鉆進水井。
吳彤見狀連忙呼喚出聲,可惜,那三人一馬,很快就消逝在水井里。
吳彤回頭看看春雨中的樓,再看看汩汩冒水的水井,最終長嘆一聲,就頭下腳上的投身入井。
水井里的水其實不多,它們是被空氣頂著向上涌的,云策率先破水而出,就朝下跌了下去,在半空中調整一下身形,準備強行地的時候,他的雙腳已經在堅實的地面上。
棗紅馬比他有準備,人家地的時候四腳地,且站立的穩穩的。
就在云策掏出火把準備前行的時候,吳彤也掉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