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子初和江晚笙來到林清予住處時,江閑已經在床邊坐著了。
江晚笙將懷里的孩子放到一旁的搖籃里,整個人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林清予半靠在床上,沒有血色的臉龐像是透白的瓷器,美卻易碎。
看著江晚笙和時子初眼里快要溢出的心疼,林清予彎了彎唇瓣,“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江晚笙沒忍住,幽冷不滿的眼神瞪了一眼自家父親。
江閑自責愧疚的看著林清予,那可憐的樣子……
怎么說呢,不愧是親父子,可憐的樣子都像是被雨淋濕的狗狗。
江晚笙冷哼了一聲,然后拿出血蠱。
林清予目露訝異。
竟然是血蠱?
時子初的目光一直關注著林清予,見她不是演出來的詫異樣子,聲音溫和的問:“林姨不知道?”
林清予點了一下頭。
江晚笙扭頭看向時子初。
時子初心里忽然冒出一個荒謬的猜測,但這個猜測太離譜,她有些不敢確定。
“我感知到血蠱存在的時候已經快要不行了。”林清予回憶著之前的情況。
說到這,她也是很疑惑的開口:“在此之前我確實沒發現體內有血蠱。”
以她的蠱術,這是完全不該發生的事。
時子初壓著心里的揣測,溫聲道:“不管如何,林姨平安無事就好。”
林清予眉眼俱笑,“卿卿說的對。”
知道林清予需要休息,時子初囑咐兩句就離開了,江晚笙也跟著離開。
倆人走出住處,江晚笙伸手用食指勾住時子初的手。
“卿卿。”
幽幽響起的聲音帶著明晃晃的怨念,“心口疼。”
那一刀捅的,可真是干脆利落。
時子初溫柔的目光帶著幾分憐愛,可話語卻是那么得無情,“笙笙乖,我要去找一下葉家主。”
?
江晚笙一把擒住時子初的手腕將人拽到懷里,纏在腰間的胳膊像是蟒蛇纏繞著心儀獵物。
他陰惻惻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你和他當了那么多年的……”
時子初眼疾手快捂住了江晚笙的嘴。
就星瀾那脾氣,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和葉鶴棲當過十多年的夫妻,他不得醋瘋了?
而且這事還得盡快說,若是讓他從別人嘴里知道,自己還是要完犢子。
江晚笙順勢親了親時子初的掌心。
濕熱黏膩的吻像是毒蛇的蛇信子舔過,陰濕的愛和占有交織傾瀉出來。
時子初沒好氣的挪開手掐住江晚笙的臉頰,“笙笙,你屬狗的嗎?”
江晚笙搖了一下頭又點了一下頭。
時子初松開手,在他袖子上擦了擦掌心,“我找葉家主有正事。”
江晚笙不情不愿的松開時子初。
葉鶴棲的住處距離她和星瀾的住處并不遠,只不過……
——
與此同時。
葉鶴棲住處。
楚執柔得到允許推門進來就見葉鶴棲拿著帕子擦拭嘴邊的血跡。
“兄長?”楚執柔拔高幾分的聲音帶著震驚和擔心。
葉鶴棲淡淡瞥了一眼楚執柔,修長漂亮的手指拿著帕子擦干凈唇上的血跡。
緩了緩,溫和不失威儀的聲音慢悠悠響起,“萬象境的任務失敗,受到了反噬。”
想到自己干的好事,楚執柔面色一滯,她有些喃喃無言的看著葉鶴棲。
葉鶴棲抬眸看了一眼,不失溫和的聲音問道:“你的任務完成了?”
溫和簡單的詢問直接讓楚執柔面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