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江晚笙的聲音落下來,無數雙眼睛同時看向他們倆,那些眼神有震驚有愕然。
仙階法器?
不喜歡?
掛在床頭當裝飾???
現在去討好江少主還來得及嗎?!
“那倒也不至于。”時子初屈指敲了敲琉璃燈罩,“我能隨意處置嗎?”
江晚笙正要說‘好’的時候想起了什么,遂急忙加上一個條件,“不許借花獻佛!除此之外你想怎么樣處置都可以。”
時子初點頭。
這個法器既不是攻擊系也不是防御系,硬要劃分的話也只能劃到輔助系里,因為這個法器只能預言,對她而言毫無用處。
時子初拎起宮燈,溫和動聽的嗓音說:“那我把它給拆了?”
“可以。”江晚笙回答的利落干脆,沒有一點意見。
時子初倒也沒有那么敗家,她將宮燈丟到蛇鐲里。
八角宮燈消失,楚執柔的目光也順勢移到了江晚笙臉上。
橘紅的火光柔和了江晚笙臉上鋒利的線條,他看向時子初的目光溫柔又專注,仿佛時子初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她能擠掉時子初在徐舟野幾人心里的位置,自然也能取代時子初在江晚笙心里的位置!
楚執柔垂下眼瞼,安安靜靜的坐在楚之晟身邊。
林清予命大沒有死,她想要接近江晚笙確實是有點難,但也不是毫無機會!
——
次日。
許是因為綠茵地附近的血月鱔被清理了不少,昨夜并無靈獸來襲。
天蒙蒙亮,霧氣恰好是最重的時候。
孟席玉和燕洲白簡單商議兩句,而后就去各自囑咐弟子了。
時子初裹著大氅縮著脖頸站在一邊聽著,毛茸茸的領邊遮住了大半張臉。
江晚笙惡膽叢生,雙手捧住時子初的臉頰揉捏搓圓。
“笙笙。”時子初幽幽的聲音響起。
小時候喜歡這么揉搓她的臉也就算了,怎么現在還喜歡搓揉?
她的臉又不是面團。
江晚笙一臉無辜,“這不能怪我。”
卿卿小時候就生得粉雕玉琢,十分討喜,現如今五官長開了,精致漂亮卻也有棱有角,不似小時候那么可愛。
如今難得見她這幅可可愛愛的樣子,自然是很想上手揉捏搓圓!
時子初斜了一眼江晚笙,而后挪到一邊遠離他。
江晚笙笑瞇瞇的挪過去。
這時,孟席玉來了。
“我們今天需要去中圍尋找一下落腳地。”說罷,孟席玉冷冽的目光看了一眼江晚笙。
收回目光,他看著時子初似是好心提醒一句,“江少主一夜未歸,只怕江家長老會有意見。”
江晚笙呵笑一聲,“孟少宗主這么擔心我?那讓卿卿跟我回去吧,這樣就不必擔心我會被二長老刁難。”
眼見這倆人針尖對麥芒起來,時子初扭頭同一邊的梁微生開口,“微生,我們走。”
哄?
現在在藍雨沼澤里,她沒那個閑情逸致,等他們吵夠了或是打夠了會跟上來。
梁微生趕忙拔腿跟上去。
傅其修瞥了眼這兩位天驕之子,而后在心里給時子初打上一個紅顏禍水的標簽。
和楚之晟商量好的楚執柔了走過來。
看著劍拔弩張的倆人,她柔和好聽的聲音響起,“少宗主,江少主,二師姐好像要走遠了。”
孟席玉和江晚笙異口同聲地冷嗤一聲,而后轉身就去追時子初。
知道時子初是個什么樣的脾氣,江晚笙安安靜靜的跟著不敢鬧,略顯憋屈的他只能搓著星瑰的腦袋撒氣。
孟席玉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江晚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