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時子初坐起身伸出手去摸索葉鶴棲。
葉鶴棲抬手抓住時子初的手腕,隨即握著她的手掌往自己身上帶。
時子初攀著他的肩膀跪在床上,而后揮出靈力點燃角落里的燭臺。
屋內有了幾分光線。
坐在床邊的男人身著月白色衣袍,眉眼微彎,神色柔和優雅,清雋又漂亮。
見時子初有些別扭的傾身湊過來,葉鶴棲抬手掀開被子把她給抱過來。
時子初索性跨坐在葉鶴棲腿上,腦袋懶洋洋的搭在他肩膀上面。
見她這幅沒睡醒的犯困樣子,葉鶴棲落在她腰間的手掌輕輕摩挲著。
她冷不丁和別人結為道侶是想要干什么?
殺夫證道?
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很不開心。
時子初突然湊上去貼在葉鶴棲頸間嗅來嗅去,“嗯?你去沾花惹草了?”
“狗鼻子。”葉鶴棲抬手拍了一下時子初的后腰,嗓音溫和磁性,“在內域摘了幾朵藍星花。”
時子初的瞌睡一下子就飛了,她抬頭,亮晶晶的目光看著葉鶴棲。
“不……”給。
才吐出一個“不”字的葉鶴棲被時子初用胳膊抵住鎖骨摁倒在床上。
見時子初提腿抵著自己的胸膛,仰面躺在床上的葉鶴棲似笑非笑,“明搶?”
“那怎么了?”時子初低眸看著葉鶴棲夾帶幾分笑意的眸光,“夫君不常說我是土匪嗎?打劫!”
葉鶴棲低低笑了兩聲,溫柔的嗓音無端蠱惑。
他配合的別過腦袋做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要財沒有,要色也沒有。”
“夫君~”時子初委屈得軟了嗓音,微垂的桃花眸楚楚可憐。
葉鶴棲笑著,可眼里笑意不達眼底,“夫人不同我說一下這個血契嗎?”
時子初瞬間就明白先前察覺到的危險氣息是怎么回事了。
“全都是為了任務。”時子初眨啊眨眼睛,“我犧牲可大了。”
葉鶴棲輕笑著,“我怎么覺得夫人樂在其中呢?”
“咚咚咚。”
屋門突然被敲響。
時子初咽下到嘴邊的話轉頭看去。
“妹妹,殿內有人?”賀清時溫和的聲音響起。
時子初迅速翻身下來看向葉鶴棲。
葉鶴棲起身,倆人的目光對上又移開。
白玉扇骨的折扇脫手而去,鋒利的扇沿在時子初脖頸上劃出了一條口子。
折扇回到葉鶴棲手里的瞬間,他用傳送符離開。
下一秒,殿門被一道鬼氣揮開。
面色恐懼害怕的時子初跌坐在地上,她用右手捂著脖頸的傷口,整個人看上去驚魂未定。
高大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時子初跟前。
六神無主的時子初仰頭看去,看到聿云暮的瞬間像是看到了主心骨,“阿暮……”
聿云暮蹲下身,他拉開時子初的右手,而后就見她脖頸的傷口細而深,鮮血不斷的往外冒,眨眼的功夫就染紅了大片肌膚。
聿云暮沒有急著去追逃走的兇手,他拿出止血的丹藥讓時子初吃下。
為了加速傷口愈合,聿云暮拿出外敷的藥膏,一邊涂抹一邊開口,“看清楚兇手的容貌了嗎?”
時子初微微搖頭,聲音輕細說著,“我只聞到他身上有一股花木香。”
涂抹好藥膏,聿云暮將時子初抱起來后坐在床邊。
他將嚇到尚未回魂的時子初放在腿上,而后抬手輕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撫哄道:“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