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壓下去的硝煙因為裴洛秀一句話頓時彌漫起來。
這邊。
走到僻靜無人處,時子初展開臂彎。
孟席玉走上去兩步伸手將人抱在懷里,雙臂收緊。
他恨不得將時子初融入骨血,再也不分開。
時子初抬手輕輕拍了拍孟席玉的背脊,“阿玉,你今天有些失控了。”
溫和的嗓音帶著提醒和警告,明明是很溫柔的語調,可話語卻是那么的無情。
“時子初,你對我一點都不公平。”
孟席玉低頭埋在時子初頸間藏住臉上的妒忌,有些甕聲甕氣的聲音繼續說著,“我不聽話嗎?我不夠趁手嗎?憑什么?!”
憑什么江晚笙可以?
憑什么一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鬼王可以?
“我對聿妄沒有感情。”時子初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一場各懷鬼胎的道侶血契,你這么在意作甚?”
孟席玉毫不猶豫的開口,“我想成為你的道侶。”
時子初驀地收回手,溫和的聲音驟然就多了疏離冷淡,“阿玉,你還是那么貪心。”
名分這個東西,她不可能給任何一個人。
“我知道,你不會給任何人名分。”孟席玉抬起頭松開手,望著時子初臉上明晃晃的疏離神色,眼里目光又暗又傷。
她這個人,冷血又冷情。
可他自己就是忍不住的心動,愛上。
時子初噙著淡淡的笑容開口說道,“阿玉,你是一個聰明人。”
“你不必和我說什么放下,我不可能做到。”孟席玉用目光描摹著時子初的面容,“我心甘情愿供你驅使。”
時子初抿了一下唇瓣。
孟席玉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他溫和了聲音開口,“你若是真憐我,就別對我那么殘忍。”
驟然溫和的嗓音與以前一般無二。
“作。”時子初低嗤了一句,轉身往回走去。
孟席玉伸手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手,兩步追了上去。
倆人回來后,發覺氣氛不太對。
時子初無事人一般溫聲開口:“怎么了?”
裴洛秀和江晚笙從小到大針鋒相對,他們已經有了不會鬧到時子初面前的默契。
“無事。”江晚笙開口。
只不過,當他看到孟席玉和時子初握在一處的手,眼里迸發出鋒利。
燕洲白平靜帶著關心的聲音響起,“子初,你如今的情況不太好,我們就不打擾你修養了。”
時子初朝著燕洲白淺淺一笑。
姚若若和裴洛秀也不再開口說話,這個時候,肯定是時子初的身體情況更要緊。
時子初轉頭看向江晚笙的方向,聲音溫和,“笙笙,你先回去,晚些我來江家拜訪林姨和江叔。”
江晚笙應了聲。
時子初目前不太方便,孟席玉直接把這一群人送走。
目送這些人離開承啟峰后,時子初松懈不少,她轉身往主峰走去。
回到后山,時子初放開探路的神識察覺到了星瀾。
“回來了?”
冷淡低沉的嗓音平靜得像是暴風雨前夕。
時子初伸出手,可憐兮兮的開口,“師父,我看不清路。”
明知道時子初有演的成分,但星瀾還是走上去伸出手。
順桿爬的時子初直接掛在他身上,像個八爪魚。
星瀾伸手托住時子初的臀部,轉身往竹屋那邊走去。
時子初趴在肩上,在他秋后算賬之前說,“師父,我會和聿妄結為道侶是想用雷劫淬煉體魄,我對他沒有一點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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