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時子初認真觀察蠱蟲的樣子,星瀾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酒酒。”
時子初“嗯?”了聲。
看著時子初目光黏在蠱蟲上,星瀾聲音寒涼,“兇獸在你身上。”
他是追溯著兇獸的氣息一路找過來的。
正廳里的人很多,但酒酒身上的兇獸氣息最為濃烈。
“……”時子初直起腰,一臉乖巧無辜,仿佛在說什么兇獸我不知道。
孟宗主挑了挑眉。
難怪星瀾會不請自來,原來是因為兇獸啊。
葉鶴棲瞬間就想到了那個黑毛毛團子。
那是兇獸?
想到那只碰瓷黏人的毛團子,葉鶴棲頭一次懷疑星瀾尊者的判斷力。
望著時子初無辜的樣子,星瀾抬手,意思很明顯。
兇獸兇性難馴,不適合契約。
時子初眨了眨眼睛,裝傻到底。
燕城主開口轉移了話題,“這就是長情蠱?”
兇獸不兇獸的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長情蠱和楚執柔。
時子初站直身體看向燕城主,“對,這就是長情蠱。”
裴宗主和姚宗主看向星瀾,好奇但又不好問。
孟宗主開口,“你是怎么取出來的?”
“就這樣。”星瀾答。
“……”孟宗主被無語得嘴角微微抽搐。
姚宗主和裴宗主是一點都不意外。
這才星瀾尊者!
一句話能噎死所有人。
被打了個岔,星瀾也不再說兇獸的事情,他看向這三位宗主,“什么計劃?”
孟宗主望著星瀾手里的冰團,語氣幽幽的開口,“放長線釣大魚。”
他們應該先和星瀾說計劃,這下好了,直接打草驚蛇了。
星瀾應了聲,冷漠尊貴的樣子沒有過多的反應。
“打草驚蛇未必是壞事。”葉鶴棲溫和儒雅的聲音徐徐響起,“星瀾尊者此舉也算是一個警告敲打。”
“的確。”裴宗主點了點頭開口,“星瀾尊者直接取出蠱毒,楚執柔及其背后之人必定活在惶惶不安之中,這種情況下很容易露出馬腳。”
葉鶴棲微微頷首。
星瀾將手里的冰團遞給時子初。
時子初接過來,捏了捏。
冰冰涼涼的觸感,但卻不凍手。
星瀾抬眸,狹長鋒銳的眼眸看著他們,“散了?”
燕城主十分上道的開口,“此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完的,今晚夜色已深,幾位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妨在城主府休息一晚。”
星瀾冷淡的聲音響起,“我同酒酒去莊園。”
燕城主頷首。
星瀾頷首回禮,然后帶著時子初走了。
林清予雖然也住在莊園,但并未跟著師徒倆一道離開。
從城主府出來,時子初把長情蠱收起來,手指拽著星瀾的袖子亦步亦趨。
星瀾低沉寒涼的聲音響起,“酒酒,兇獸。”
時子初眨啊眨眼睛。
望著那滿臉無辜的純良樣子,星瀾抽出袖子抬手拍了下時子初的腦袋,聲音嚴厲,“那是兇獸,不要想著私吞。”
時子初雙手抱住星瀾的胳膊,答非所問的開口:“師父陪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好不好嘛~”
軟聲軟氣的撒嬌又甜又嗲。
“……”星瀾移目,什么都沒有說。
沉默是無聲的默許和縱容。
時子初揚起明媚的笑容,大半個人掛在星瀾胳膊上,“師父最好了!”
星瀾眼瞼微垂,遮住眼里略顯無奈的眸色。
真得拿酒酒一點辦法都沒有。
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