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清骨說完,時子初在他臉上看到了厭惡和抵觸。
“妹妹,我們不喜歡修士是有道理的。”蘇清骨傳音和時子初說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幾個妖修純純就是遭了無妄之災。
而且這災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青云盟沒這個膽子。”時子初抬手拍了拍蘇清骨的胳膊以作安撫,而后傳音說,“二哥哥,有我在。”
蘇清骨低眸看了眼手掌里的金鉤鳳蝶。
時子初轉眸看著傅琪琪,繼續傳音詢問道:“二哥哥是否能讓他們配合演戲?”
“能。”
時子初應了聲,她給金鉤鳳蝶下了命令,接著又叮囑了蘇清骨幾句才離開。
在大堂里等候的宇文承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就見時子初一臉凝重的神色走下來。
宇文承的心情隨之緊張不少。
“很棘手。”時子初沒忍住嘆了一口氣,眉宇間縈繞上來愁緒。
宇文承靜靜看著,并未出聲詢問。
“之前中的蠱毒本就棘手,可昨夜又中了毒,二者疊加……”說著說著,時子初沒忍住嘆了口氣。
宇文承頭大不已。
若是這樣,那他們只能去請玉虛宗的懸濟峰主了!
時子初稍稍斂起幾分愁緒,“先去城主府吧。”
宇文承應聲。
城主府。
倆人過來的時候,是燕洲白在門口等候。
時子初從馬車上跳下來,臉上揚起溫和的笑容打招呼,“燕少宗主。”
燕洲白看著她,面露幾分不滿,“子初。”
“洲白。”時子初從善如流的改口,隨即表明來意,“為了妖修一事。”
燕洲白應了聲,“宇文少主已經差人來打過招呼。”
說罷,他轉頭看向宇文承,抬手作揖。
宇文承作揖回禮。
簡單寒暄兩句,燕洲白帶著倆人往里面走去,“宇文少主就別過去了,對方畢竟是青云盟的長老。”
宇文承沉吟片刻,“燕少宗主思慮周全。”
若是他前腳去后腳錢金金出事,那他可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目前這個情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去往牢房的路上并沒有多少人。
燕洲白走在前面,邊走邊說,“小姨昨夜就回酒館了。”
時子初了然。
她們倆人是好友,燕艷若是在城主府,難免會叫人覺得她徇私。
到時候燕城主難做,城主府也會因此失了不少威信。
“錢長老不過是個替死鬼,但目前證據都指向她。”燕洲白傳音與時子初說道,“將錢長老帶回來關押,對她而言未嘗不是一種保護。”
背后之人能做的這么天衣無縫,可見其本事。
若讓錢金金在外面,只怕會不知不覺死了,到時候真就是死無對證了。
時子初傳音說道:“燕城主思慮周全。”
燕洲白有些無奈的看了眼時子初,接著繼續傳音,“妖修一事,你可有法子?”
“此事急不得,背后之人埋得太深。”時子初傳音回答。
燕洲白望著時子初從容淡定的自信樣子,了然不少。
她有法子解蠱就好。
沒一會兒,倆人走到了地牢。
燕洲白提前吩咐后,倆人過來的時候地牢里并沒有獄卒。
往里面走了約莫一刻鐘,時子初看到了錢金金。
被關在牢房里的錢金金有些疲倦,但精氣神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