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子初這句話算得上是猖狂,可卻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
昭月的成績有目共睹。
初賽三輪均拿到了滿分成績,復賽也是滿分,可偏偏到了決賽掉到了第四。
比起發揮失常這種鬼話,他們只會覺得有貓膩!
事實也恰好證明,就是有貓膩!
為了避免給自己落下一個仗勢欺人的惡名,時子初揚聲開口:“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查看前三名的法器成品,我要重新打分!”
“無需重新打分!”
一位打分的高級器師揚聲開口,“你的煉器成品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時子初眨了眨眼睛,隨即做出沉冤昭雪后的熱淚盈眶。
“抱歉。”
那位年邁的器師像是蒼老了不少,他拿出名單揚手一丟,“為了性命,我們屈服了。”
“這不是諸位前輩的錯。”時子初抬手一禮,“性命面前,不說諸位前輩會如此,我也會趨利避害。”
錯不是時子初也不是打分的高級器師,自然只能是那些世家的錯了。
葉鶴棲朝著星瀾一禮,態度謙遜,“星瀾尊者,若只是歸還第一名的獎勵,時道友的委屈豈不白受了?此事不若交由在下處理?”
星瀾冷嗤了一聲。
算盤珠子直接崩到他臉上來了!
時子初眼珠子一轉,溫聲細語的同星瀾說道:“師父,這些世家之事,或許葉家主處理起來更方便。”
“酒酒。”
時子初不明所以的看去。
星瀾開口:“于我而言,不過是一劍的事。”
時子初無言以對。
葉鶴棲:……
這都不能說是大開殺戒,只能說上善城要重建。
妒忌的男人啊!
“罷了。”
星瀾站起身,“若本尊不滿,葉家主受好后果。”
葉鶴棲朝著星瀾一禮,從容優雅的樣子看上去一點都不慌。
他當然不慌,畢竟他還有一把含霜劍作為保命底牌呢。
名次的事情已經解決,星瀾和時子初就先走了。
走出器師協會,師徒倆迅速喬裝一下沒入人群之中。
酒樓。
雅間里面,時子初低頭嚼著鴨肉,坐在旁邊的星瀾拿著筷子挑魚刺。
見星瀾垂眸挑魚刺的認真模樣,時子初無辜的開口:“師父,天地良心,這件事我也被葉家主算計了。”
星瀾睨了一眼時子初。
不論是酒酒亦或是葉鶴棲都是老狐貍,裝什么小白兔。
“我只是來參加個器師比賽,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時子初咕噥著,“這事我也是受害者!”
星瀾夾起挑好魚刺的魚肉喂過去。
時子初張口吃下,一邊嚼嚼嚼一邊說,“只能說葉家主心眼多,策無遺漏!”
“你故意裝成散修去參加,為的就是讓這些世家敢無所顧忌的打壓你。”星瀾平靜冷淡的聲音響起。
想參加這個比賽,酒酒大可以明晃晃的去。
可她偏不,她喬裝打扮又住客棧,加上葉鶴棲有心掩蓋,那些個世家直接查不到她的來歷。
查不到又無法招攬,那就只能摁下去。
“葉鶴棲想要吞并那幾個世家,你做了他手里的刀。”
星瀾伸手又夾了一塊魚肉,“酒酒,你又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讓她少和葉鶴棲來往,結果扭頭就設了局坑了幾個世家。
這兩個壞種聯手,簡直是所向披靡。
“師父明鑒,我只是玩性大發而已,我沒有逼著他們來打壓我。”時子初歪頭,一臉無辜和純良。
只能說,那些世家過于目中無人和自信,然后踢到了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