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子初仰起頭,水汪汪的桃花眸看過去。
嫵媚瀲滟的桃花眸似是含著一池秋水。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說著,葉鶴棲放下簾子。
片刻的功夫,他已經從馬車上下來了。
隨著葉鶴棲靠近,時子初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酒味。
“你不也喝酒了?”
溫婉動聽的聲音有幾分沙啞,溫柔又嫵媚。
葉鶴棲伸手接過江晚翎。
看著時子初這幅慵懶嫵媚的醉態,他溫和的聲音說著,“怎么喝了這么多酒?你還帶著孩子呢。”
好歹是江家的小公主,她要是不小心失手摔了磕了,怎么向江家交代?
“不多。”
時子初豎起兩根手指。
“兩壇?”葉鶴棲猜。
時子初嗔了一眼,“兩碗。”
葉鶴棲看著時子初那副我很乖的驕傲樣子,輕聲嗤了下。
她要是乖,天底下就沒有頑劣的人了。
葉鶴棲一手抱住江晚翎一手握住時子初的胳膊,“上車,回去。”
“能不能走回去?”
葉鶴棲看了一眼剩下的路,給旁邊的親衛使了個眼神。
親衛駕駛著馬車離開,剩余的親衛則是遠遠的身在后面。
走了一會兒,葉鶴棲低眸看著身邊安安靜靜的人,溫聲問道:“醉沒醉?”
“夫君想做什么?”
溫軟慵懶的聲音很嬌,水潤桃花眸里的目光也有幾分迷離。
這幅樣子,像是醉得有些狠了。
“看來是醉了。”
葉鶴棲將臂彎里的江晚翎遞給親衛,而后伸手將時子初抱起來。
又換了一個臂彎的江晚翎扭了扭身體,水汪汪的眼睛巴巴的看著時子初。
時子初趴在葉鶴棲懷里,看上去十分得安靜。
“靈石礦……”
葉鶴棲才剛張口,攀在脖頸上的手臂一點點滑動,柔若無骨的手指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瞄準獵物的死穴隨時準備一擊致命。
葉鶴棲低眸看去,對上那雙目光清明的桃花眸,臉上神色一點都不驚訝。
“沒醉裝什么?”
時子初的指尖在葉鶴棲頸間肌膚上滑動著,似是尋找弱點又像是調/情,“不裝醉怎么能知道夫君一直惦記著我的東西呢。”
葉鶴棲作勢松手。
時子初的雙臂纏住他的脖頸,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嘴里卻是軟聲細語的控訴,“夫君好過分,故意嚇人家。”
“夫人,你這是謀殺嗎?”
葉鶴棲一手托著時子初的身體,一手拉開脖頸上的手臂。
時子初卸了力氣,軟趴趴的躺在葉鶴棲臂彎里。
“夫君,求你個事。”
葉鶴棲低眸看去,看著時子初一副上位者的吩咐姿態,揚了下眉梢,“夫人,求人辦事可不是你這種態度。”
時子初眼尾上挑,嫵媚的姿態帶著大局在握的強勢與霸道,“可我幫夫君解決了不少麻煩呢。”
求人的確不是這種態度,可她不是在求葉鶴棲,而是在利益交換。
“是嗎?”
葉鶴棲笑了聲,“夫人還記得給我制造的那些麻煩嗎?”
說話的時候,葉鶴棲也走到了葉家。
從葉家大門口到竹云院,也還是有一段路的。
葉鶴棲看了一眼瞇著眼睛犯懶的人,溫聲交代道:“我等會要去書房議事,你在竹云院休息,江小姐我會讓兩個可靠的侍女暫時帶著。”
“我能不能去書房?”
“嗯。”
葉鶴棲腳步一轉,直接朝著書房走去。
“兄長。”
葉蘇竹大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