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星瀾一句話,直接將她不安的情緒做實。
對上南榮雯錦駭然的神色,星瀾冷漠的聲音不做停頓,“做你的哥哥我很不開心,我不做了。”
“去出氣吧。”星瀾拍了拍時子初的背脊。
酒酒什么度量他了解,南榮雯錦罵得那么難聽,她肯定是要折磨人出氣的。
“師父更重要。”
時子初朝裴洛秀揮了揮手,而后拽著星瀾往外走,“師父怎么過來了?正廳那邊不是在談正事嗎?”
出氣什么時候都可以,現在還是星瀾更重要一點。
星瀾抓住時子初的手指,十指相扣,“結果也就那樣,懶得聽。”
鬼域的態度猖獗,議和不可能,交談的過程不過是要面子一點的陰陽怪氣,他懶得摻和那種場面。
時子初點了點頭。
裴洛秀看著這師徒倆漸行漸遠,眼里目光閃爍著崇拜。
不愧是時姐姐!
知道星瀾的情緒有些波瀾,時子初拽著他走到了寧靜漂亮的花園。
臨水的涼亭里,師徒倆坐在鵝頸椅上。
涼爽的微風拂面,吹動了發絲,也吹動了裙袂。
時子初端坐了一下就轉頭懶洋洋的趴在鵝頸椅上面。
星瀾低眸看著,望著時子初宛若一直慵懶的貓兒趴在那。
“酒酒,與我說說話。”星瀾抬起胳膊。
時子初將他的胳膊拉過來當做抱枕墊著趴在上面。
“不知道說什么。”時子初轉眸看去,眼眸的心疼快要溢出來了,“總覺得說什么都會戳到師父的傷疤。”
“父親母親接連戰死后,我在南榮家變得舉步維艱,后來被孟宗主撿了回去,拜入了師尊門下。”
冷淡低沉的聲音徐徐說著。
望著時子初眼里滿滿的心疼,星瀾嘴角微彎,“修為至大乘期的第一件事,我回了南榮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有仇不報非君子,他可不是什么軟包子的脾氣。
時子初眨了下眼睛。
星瀾抬手捏了一下時子初的臉頰,“你以為南榮雯錦為什么這么怕我?”
時子初撇嘴,“我以為是她虧心事做多了。”
“你這么說倒也沒有錯,虧心事做多了怕我算賬。”星瀾用手背貼著時子初的臉頰,蹭了蹭。
時子初彎著眼睛,隨即主動蹭了蹭星瀾偏涼的手背。
看著時子初這幅可愛的樣子,星瀾徐徐說著:“顧念著她也是母親的孩子,我便網開了一面。”
至于兄妹之情,早在少年時期舉步維艱還被親妹妹落井下石的時候就消失殆盡了。
“這么些年,困住我的不是所謂的兄妹之情,而是對父母的執念。”星瀾低沉如寒霜的聲音緩緩說著。
當父親的畫卷出現在眼前時,他想起了很多事。
加上深入調查父親的死因,他覺得沒必要再維持一段本就只剩下一個空殼的親緣了。
望著時子初眼里的神色,星瀾說道:“酒酒,我不難過。”
時子初驀地起身過去坐在了星瀾腿上,然后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
星瀾低頭靠在時子初肩上。
“我只是有些想念母親和父親了。”
時子初溫柔的開口,“等拿到兩位尊者的遺物,我們就回承啟峰,好好安置。”
“好。”
微風溫柔地吹過,涼亭里面一片靜謐。
星瀾低頭埋在了時子初頸間,放任自己對父母的感情翻涌、流淌。
時子初安靜的充當一個人形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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