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聿云暮的質問,時子初寫滿無可奈何的臉上露出幾分苦惱。
“阿暮,那好歹是我師父吧?”
她去警告星瀾?
以下犯上?欺師滅祖?倒反天罡?
不活了?
聿云暮冷笑一聲,開口就是拆臺,“時子初,你若是真的把星瀾當成師父,就不會這么干了。”
時子初一記眼刀。
聿云暮察覺到捏住自己臉頰的手指加重了兩分力道,默默不語。
說中了就惱。
慣的。
時子初溫柔耐心的開口:“師父知道分寸。”
?
聿云暮笑了,被氣的。
“分寸?”聿云暮拉開捏住臉頰的柔荑,譏笑開口,“他但凡知道分寸就不會拎著那把破劍單槍匹馬殺到鬼域連斬三位鬼王。”
如果不是他實力過硬,那就不止是連斬三位鬼王了!
“可這也不是師父的問題對吧?”時子初眨了下眼睛,“你看看鬼域坑害了多少女修,師父那等清正凜然的性子,怎么能容忍鬼域這么挑釁,對吧?”
聿云暮捂住時子初的嘴巴,直接手動噤聲。
盡說些他不愛聽的。
時子初拉開聿云暮的手,捏了捏他的骨節,“還有事嗎?”
聿云暮望著近在遲尺的時子初,低沉漠然的聲音冷不丁響起說道:“你就不能去鬼域渡劫嗎?”
時子初抬手貼住聿云暮的額頭,疑惑的開口:“燒糊涂了?”
聿云暮沒好氣的拍開時子初的手掌。
“酒酒。”
星瀾冷漠的聲音傳來。
時子初轉頭看去,見站在幾步外的男人,起身就要要過去。
聿云暮伸手抓住時子初的手掌,骨節修長的手指擠進她的指縫,十指相扣。
被拽住的時子初回頭看了一眼聿云暮。
等她轉頭看去的時候,星瀾已經走到了跟前。
星瀾冰冷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十指相扣的兩只手,“怎么?聿鬼王想要去玉虛宗做客?”
“星瀾尊者急什么?”
坐在那的聿云暮慢條斯理開口,一身上位者的冷傲威壓。
“酒酒急著回去渡劫。”
星瀾望著時子初,體溫偏涼的手掌圈住她纖細的皓腕。
無聲的硝煙彌漫開來。
夾在中間的時子初轉頭看向聿云暮,“又不是不見了,松手。”
聿云暮摩挲了一下時子初的手背,繾綣溫柔的動作似是不舍似是調情,明晃晃的挑釁著星瀾。
星瀾伸手圈住時子初的腰肢,直接撕裂空間離開。
坐在那的聿云暮見狀,冷嗤了一聲。
星瀾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玉虛宗。
幾乎就是兩息不到的瞬間,師徒倆就站在了承啟峰主峰。
時子初站穩后,開口,“師父,送我去渡劫的地方。”
“這次渡劫不在宗門,我帶你去人煙罕見的地方。”
星瀾開口說道。
時子初歪了一下腦袋,臉上露出幾分狐疑。
“你要人盡皆知?”星瀾問道。
在宗門渡劫,勢必會吸引來孟宗主和其他幾峰的峰主。
時子初果斷開口,“那明天去吧。”
聞言,星瀾并不意外。
翌日一早。
師徒倆悄無聲息的離開。
等到渡劫的地方,星瀾在雷劫范圍外護法,時子初則是盤腿坐在空地上,運轉功法。
“轟隆——”
……
雷劫渡過的很順利。
最后一道雷劫結束之后,時子初躺在地上很是安詳。
一場靈雨落下來,不由分說的將時子初淋成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