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這倆人起爭執,時子初抬手指了一下那個凳子。
江晚笙聽話的坐過去,臉上露出委屈可憐的神色。
“伸手。”
江晚笙伸出手,大半個身子也探了過來。
時子初握住江晚笙的手腕,手指搭在他手腕上診脈。
星瀾低眸喝了一口茶水,眼里掠過一絲涼色。
診脈結束,時子初拿出金鉤鳳蝶。
金鉤鳳蝶揮舞著翅膀落在江晚笙手上,頭頂的觸角突然鉆進江晚笙的皮膚里面。
尖銳的刺痛讓江晚笙面色微變。
星瀾看了眼,寒涼低沉的聲音響起,“解蠱?”
“對。”
時子初應了聲,端起盞托喝了一口茶。
見江晚笙額前冒出冷汗,星瀾收回目光沒有說話。
“咚咚咚。”
虛掩的屋門被敲響。
師徒倆轉頭看去。
“星瀾尊者。”和煦的聲音徐徐。
站在屋門口的葉鶴棲一身淺綠色的長袍,低調華貴。
星瀾轉眸看向時子初。
這倆人還真是跟狗一樣,聞著味兒就找來了。
時子初眉眼微彎,“估摸是為了長情蠱。”
“進。”
得到允許,葉鶴棲這才走進來。
等坐在凳子上后,葉鶴棲溫和的聲音徐徐說著,“就如時道友所言,在下冒昧過來確實是為了長情蠱。”
星瀾冷嗤了一聲。
長情蠱或許能影響到裴青侑這幾人,但絕對不可能影響到葉鶴棲和江晚笙。
葉鶴棲的修為并不低,加上冷心冷情的性子,長情蠱對他的影響不過是微乎其微。
否則,他對楚執柔不可能會是那種態度。
不過是找借口想見酒酒。
葉鶴棲自覺的朝著時子初伸出手,儒雅溫和的聲音緩聲說道:“聽聞執柔又被貶為內門弟子了?”
時子初握住他的手腕診脈。
“楚師妹在比擂臺上將碧水峰的弟子一劍打了下去。”
溫和婉轉的聲音徐徐響起,時子初臉上露出幾分無可奈何,“葉家主應該知道七峰雖有競爭,但關系和睦,楚師妹如此不留面子,為了兩峰的關系,師父罰得重了些。”
葉鶴棲了然的點了點頭,溫和的聲音說道:“星瀾尊者賞罰分明。”
等時子初收回手,葉鶴棲整理著袖子。
“解蠱稍等。”
時子初往江晚笙那邊看了一眼。
見江晚笙面色慘白一臉冷汗,葉鶴棲微微一滯。
時子初體貼的開口,“葉家主不想現在解蠱的話,可以改日。”
這人矜貴又講究,在師父和笙笙面前露出狼狽的一面必然是不愿意的。
葉鶴棲斟酌著用詞說道:“在星瀾尊者面前也不好失態,不如換個地方解蠱?”
時子初應了聲。
星瀾倒了兩杯茶放在江晚笙和葉鶴棲面前。
葉鶴棲頷首道謝,隨即端起盞托品茗。
品茗了兩口,葉鶴棲抬頭看去,“風味獨特,是星瀾尊者炮制的?”
星瀾冷漠著聲音應了聲。
葉鶴棲低頭又喝了口。
星瀾尊者不會喜歡這種帶有甘甜的花茶,會喜歡這種茶的人是時子初。
等金鉤鳳蝶收回觸角,江晚笙有些脫力趴在茶桌上。
正在消化長情蠱的金鉤鳳蝶看上去有些懶洋洋,它揮舞著翅膀飛向葉鶴棲。
看著落在胳膊上的蝴蝶,葉鶴棲沒有動,而是轉頭看向時子初。
時子初溫聲開口:“不著急,等它消化一下。”
長情蠱可是系統出品,這個蠱毒對金鉤鳳蝶而言是大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