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草原比時子初幾人預想的還要廣袤。
又是入夜。
幾人尚未走出草原,只能隨便找了地方休息。
火堆前,江晚笙擠開礙眼的孟席玉和今越,直接把時子初抱在懷里,強勢的姿態顯露無疑。
坐在江晚笙腿上的時子初沒什么反應,她舒舒服服的靠在江晚笙胸膛上,手掌有一下沒一下挼著懷里的雪姑。
雪姑時不時喵叫一聲,垂下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甩著。
四周寂靜,遠處傳來的蟲鳴沖淡了滲人寂靜。
圍在火堆前的幾人都沒有說話。
今越抱著膝蓋坐在旁邊,目光時不時看向時子初,那樣子有點委屈可憐。
裴洛秀坐在旁邊靠著紅薯,目光似乎是落下了火光跳躍的火堆上。
“來了。”
時子初溫婉動聽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過是一群元嬰期的靈獸,讓他們去。”江晚笙低頭蹭了蹭時子初的發頂。
那群靈獸,甚至都不需要星瑰出手。
時子初抬眸看去,就見燕洲白和姚若若已經起身,手持靈劍,已然是進入了戒備的作戰姿態。
“雖然是元嬰期,但還是要小心。”
時子初溫柔的聲音叮囑道。
姚若若頷首,“我知道。”
燕洲白應了一聲,隨即提劍和姚若若沖了出去。
火光照亮的范圍有限,時子初沒有放開神識,只能聽到遠處傳來廝殺聲。
裴青翊溫和的聲音徐徐響起,“聽上去是紅白鼬鼠。”
“元嬰期的紅白鼬鼠,也算是危險。”裴青侑有些凝重的聲音響起,眼里露出對宗門弟子的擔憂。
時子初抱起雪姑,低頭埋在雪姑毛茸茸的背脊上蹭了蹭,“進來兩天,好像還沒有見過五門……”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平和慈悲的聲音伴隨著耀眼的佛光響起。
時子初抬頭看去,就見觀莊手持錫杖在那超度紅白鼬鼠。
“我佛慈悲?”
江晚笙勾了一下唇角,低頭枕在時子初肩上譏諷說道,“卿卿你看,這些禿驢就是說一套做一套。”
嘴里滿口慈悲,下手不留活口。
時子初給了江晚笙一個手肘。
挨了一下的江晚笙委屈又黏黏糊糊的開口,“卿卿,你就會欺負我。”
“不樂意?”
時子初慢悠悠的反問一句。
江晚笙哪敢說話,他圈在時子初腰上的手掌摩挲兩下,似是在討好。
裴洛秀將烤好的紅薯遞給時子初,“說來,七家的修士也沒見過其他的。”
江晚笙伸手接過來,用靈力降溫順便剝皮。
撥好皮的紅薯露出金燦燦的紅薯肉,江晚笙舉著紅薯喂到時子初嘴邊。
時子初咬了一口,嚼嚼嚼咽下去后才開口,“確實。”
除了江晚笙,其余六家的修士是一個沒見到,更不用說其他門派世家的。
安靜內斂的裴青翊將手里撥好皮的烤紅薯遞給裴洛秀。
裴洛秀也恰好將手里的烤紅薯遞過去。
兩人互視一眼,笑了起來。
江晚笙眼里掠過戲謔和惡劣,“裴少宗主,你不覺得自己在這有點多余嗎?”
裴青侑:……
就江晚笙這張破嘴,他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跡。
看著裴洛秀陰惻惻的目光,江晚笙昳麗的面容上露出惡劣的笑容,“裴洛秀,你這是打算把他們兄弟倆人全收了?”
裴洛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