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鱗璟譏笑開口，“夜鱗溯，別把下毒說得那么清新脫俗！”
“夜鱗璟，你話太多了。”
今越的聲音依舊脆生生，可眼里卻露出一絲陰霾和警告。
夜鱗璟猛地轉頭看向時子初，那樣子好似在說，你看，狐貍終于露出尾巴了！
“卿卿，這么惡毒的鮫人，留不得。”江晚笙湊在時子初耳邊煽風點火。
今越紅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時子初，臉上滿是委屈和清純，“姐姐，是他們自己非要吃毒藥的，我沒有下毒。”
夜鱗璟譏笑著開口拆臺，“是是是，我們偉大的鮫人王不過是操縱他們，讓他們服毒活生生的被折磨死。”
他能逃出去多虧了血脈強大，否則必定會在夜鱗溯的精神操縱下服毒而死。
為了復仇，他開啟了鮫人皇遺跡，準備經過遺跡考驗成為鮫人皇。
沒想到夜鱗溯陰魂不散的追了進來。
今越蓄著淚水望向時子初，柔弱又可憐。
兩個有所出入的故事勾起了時子初的好奇心，她揚起一抹笑容，“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反亂奪走了我的鮫人王之位。”今越一邊說一邊是時候的掉下眼淚，“姐姐，是他們背叛我在前。”
看著委屈哭泣的今越，時子初笑著。
不愧是鮫人，這可憐的樣子看著就想讓人為他開脫。
“我的確是篡位了。”夜鱗璟承認的坦然。
各執一詞的故事似乎是對上了。
看著時子初沒有一點驚訝好奇的表情，夜鱗璟開口，“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篡位？”
時子初有些好笑的開口，“篡位不為權勢還能是為了什么？”
夜鱗璟語塞了一下。
時子初露出溫良無害的笑容，“你說。”
“我是為了鮫人族。”
從未預料過的答案讓時子初有點驚訝。
夜鱗璟看向今越的目光冷冽又帶著憤怒恨意，“夜鱗溯他就是個暴君，暴戾恣睢，窮奢極欲，無數鮫人被他奴役得生不如死。”
“哇哦！”江晚笙驚嘆一聲，隨即轉頭看著小白兔似的今越，譏笑開口：“暴君大人，快別裝了，怪惡心的。”
“……”今越那雙湛藍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江晚笙。
美到雌雄莫辨的面容上，神色沒有多少變化，可整個人的氣勢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柔弱單純的人變得氣場強大，有一種唯吾獨尊的尊貴傲慢。
被故意縮小的身軀也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只是修長漂亮的脖頸上依舊平坦。
這樣子的今越，看上去是越發像夜鱗璟了。
“姐姐。”
蠱惑勾人的聲音不再那么得脆生生，反而是幾分似情人呢喃的繾綣溫柔。
江晚笙眼里的眸色驟然陰沉起來。
“你到底是男是女？”
今越彎了一下櫻粉色的唇瓣，笑容帶著真誠的溫柔，“你不是說過嗎？鮫人會根據愛人來分化性別。”
他又沒有愛人，自然是……可男可女咯。
江晚笙已經在想全魚宴的做法了。
看著與之前那副樣子判若兩人的今越，時子初有些驚嘆，“今越，你和他好像，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過倆人也很好區分。
今越身上有一種何不食肉糜的奢靡恣意，而夜鱗璟則像是漩渦暗流磨淬出來的冷刃，鋒芒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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