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主還真是料事如神。”君月華寒涼的聲音響起。
見江晚笙面色陰翳的看過來,君月華不緊不慢的說著,“楚執柔捏碎令牌帶著奄奄一息的金麒麟出來,昏死過去之前說時道友殘害同門。”
江晚笙一臉譏笑,看上去絲毫不驚訝。
“呵。”
姚若若冷笑了一聲,雖然她沒有說什么,但臉上嫌惡的表情好似說了千言萬語。
站在不遠處的葉鶴棲手持折扇,膚色冷白的修長手指摩挲著白玉扇骨,臉上噙著如沐春風的溫和笑容。
楚執柔傷成那副樣子,就算不是時子初動手,也絕對和她脫不了干系。
只不過,時子初有沒有拿到麒麟角呢?
時子初臉上為楚執柔高興的表情變成了愕然和傷心。
她委屈的看向星瀾,“師父明鑒,楚師妹與我確實是有一些齟齬,可于情于理我都沒有理由殘害同門吶!”
“那可是瑞獸麒麟。”
也不知道是誰開口說了一句。
這一嗓子,引來不少附和。
在此等鳳毛麟角的天靈地寶面前,殺人奪寶再正常不過。
當然,這些人更多的還是想要看熱鬧。
“師父,我要同楚師妹對峙。”時子初微紅著眼眶,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要問問楚師妹為何一次一次的污蔑我!”
委屈傷心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情真意切。
裴青侑聽得嘴角抽搐,可偏生還找不到話來反駁。
楚執柔重傷成那樣確實是不是時子初做的,可你若說和她沒關系,嘶……好像也能說得過去?
星瀾應了一聲,掌心輕輕拍了拍時子初的腦袋,帶著濃濃的安撫意味。
“污蔑?未必吧?”
南榮家主冷不丁開口。
對上星瀾和時子初的目光,南榮家主笑得和善,一副友好的樣子。
接著,南榮家主說:“就如江少主所言,楚執柔身懷青鸞傳承又得金麒麟認主,怎么會傷成那樣呢?就算是做戲,她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星瀾冷漠的目光看了眼南榮家主,“南榮幕,你所有的言辭本尊都會記著,希望你有那個本事承擔后果。”
冷漠低沉的嗓音帶著無盡壓迫。
明晃晃的威脅讓南榮家主的面色一沉。
時子初眼瞼微垂,眼里劃過一抹陰狠眸光。
南榮家的家主確實是該換一位了。
江閑不緊不慢的開口:“我瞧著佛子和幾位少宗主是同子初一道出來的,南榮家主何必這么武斷,不妨問一問他們?”
姚宗主微笑著開口:“或許南榮家主覺得洲白的話沒什么說服力,但裴少宗主和佛子的話應當可信吧?”
禮貌微笑的姚宗主直接把陰陽怪氣拉滿了。
海島的氣氛隨著幾位頂級掌權者開口陷入了詭譎,其余宗門世家見狀,都避其鋒芒不敢開口說話。
菩提門的門主聽到這話頭都大了。
怎么又把觀莊這個倒霉孩子牽扯進去了?
“阿彌陀佛。”
觀莊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聲音平和的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楚道友重傷成那樣并非是時道友的手筆。”
南榮家主眼里的閃過一絲暗色。
看來觀莊這個佛子也不是那么得公正公平!
顯然,對于觀莊的話,不少人都持有質疑的心思。
楚執柔說的太真,傷得太慘,絕對是人為。
和楚執柔有仇且有那個本事的唯有時子初一人。
雖然不少都在質疑觀莊,但卻沒有一個修士敢開口說出來。
知道裴青翊和楚執柔的關系,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裴青侑。
“不是時子初。”裴青侑冷淡的聲音響起。
南榮家主瞥見站在那的裴青翊,腦子里靈光一現。
“時子初救好了你哥哥,你當然偏幫她。”
人群中傳來一句話,把南榮家主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