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傷害我的家人,其他的一切好說。”
這時候,旁邊才有人開口:“聽說這次馬魯納去交贖金,你們紫荊傭兵團全程護衛?”
持弓大漢微微扭頭,就見到了坐在桌旁的那人。
雖然同樣是黑色皮甲,套著一身黑色斗篷,臉上還用面具遮了容貌,看不清晰。
可以他的閱歷,就這人說話的語氣,端坐的姿態,舉止的優雅,那都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這是一名貴族!
得出這個結論,持弓大漢心中一凜,姿態放的更低:“是的,我是接了任務,出了這趟海,也遇到了不少事兒。”
“我就對你們的遭遇有些興趣,能和我詳細說說?”
“可以,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一個要求,希望您確定我沒有撒謊后,可以放了我一家人。”
“好!那你說說,這一行,你們遇到的敵人到底有誰?”
“很多,海盜,海軍,劍士,還有來找麻煩的,不知您具體想了解哪個?”
“你似乎話有些多?!”
“那我就從頭講,一點點講,事無巨細,您要有問題,隨時可以問,我再做回答。
可以嘛?”
“好!”
足足一個小時,持弓大漢把這一行的遭遇說的清清楚楚,從他的視角能看到的一切,沒一點遺漏。
而那人也反復盤問,直到驗證持弓大漢所講沒有矛盾之處,這才停下。
待他們離開之后,持弓大漢終于摟著自己的妻兒,眼神散發著兇厲光芒。
他終究是二階戰職者,怎么可能沒有脾氣?
可不過數個呼吸,他又苦笑出聲。
再想想那位在船上的要求,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對方這是在為他們鋪墊后路。
……
赫伯特,珀西娜斯號的水手長,在船上也是受人愛戴。
可他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剛下船,就被人打了悶棍,又拖到了一處看似是刑房一樣的地方。
他睜眼的時候就看到了,火焰燃燒的烙鐵,剝皮的小刀,到處都是暗紅的血漬,鼻尖濃郁到化不開的鐵銹味……
他覺得自己要瘋了,更瘋的是,一群人扒了他的衣服,比劃著要給他上刑。
就在他都快嚇尿的時候,終于有個人來了,詢問:“還沒問出具體情況嗎?”
沒等那些拷打的人開口,赫伯特就‘嗚嗚嗚嗚’的叫了起來。
嘴上的繩子被拽開,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大叫:“你們想知道什么,倒是問啊?問啊?”
“你們都不問,怎么就知道我不愿意說?還封了我的口,我想說話都說不了。”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囚室內,赫伯特的控訴是字字泣血,倒是讓來人有些迷糊,他開口:“你們沒問?”
可行刑的人更加委屈:“大隊長,啊不,老大,你也沒告訴我們要問什么啊?”
“哦哦,是這么嘛?那個,那個不好意思,是我忘交代了。”
“嗚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