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竹筐回蘑菇屋的路上。
“待會兒等那個要吃油燜筍的客人過來后,你們幾個到時候帶他一起下地插秧去!”黃壘對沈倦和彭玉暢吩咐道。
“可嘉賓會不會不喜歡插秧?”彭玉暢憨憨地問了句,沒人喜歡下地干活。
如果有?大概率是為了立人設。
“由不得他喜歡還是不喜歡!”黃壘顯然跟客人很熟,不然不敢這么說話。
走在最前頭的沈倦突然注意到遠處出現了一群人,旁邊還跟著攝像師,于是指著那群人回頭對著何炯幾人喊道:
“是不是今天的嘉賓來了?”
黃壘聞言往那邊仔細一瞅,而后瞇著眼點頭肯定:“錯不了,肯定是的。”
沈倦暗自松了口氣,他剛才是真怕黃壘來一句:錯!是今天的客人來了。
好在他還沒魔怔到那種程度
于是互相都注意到對方的兩波人馬隔著一大片田地泥塘開始隔空喊話,一個個很有精神,全都能當海軍開軍艦。
“嗨嘍啊!”徐爭喊道。
“是要吃鱔魚那個嗎?”
何老師代表蘑菇屋眾人開嗓。
“什么?”
“要吃鱔魚的嗎?”同行的另一位客人王硯輝聽清楚了,在一旁提醒徐爭。
“對對對!”
“誰啊這是,我看看去。”何老師見有客人來了,立馬加快腳步先去接客。
沈倦見狀也背起行囊跟了過去。
只能說何老師能夠建立這么龐大的人脈圈,人緣這么好不是沒有原因的,待人熱情自然能讓別人對他心生好感。
之所以被搞,純粹是因為在節目上把一條壓榨練習生的灰色產業鏈曝光了出來,被那些資本集團聯手整治打壓。
大約五分鐘后,四位常駐嘉賓和兩位飛行嘉賓總共六人終于在蘑菇屋的院子里碰面,自然少不了一通噓寒問暖。
“就你點的鱔魚是吧!”
黃壘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直接讓徐爭瞬間就大起了嗓門,也不知道為啥。
“蝦爆鱔肯定是必須的,畢竟在杭州嘛,在杭州不就應該來碗蝦爆鱔面?”
何炯回頭道:“剛才不知道是你,我在心里罵了你兩百多遍,我們上山挖了快倆小時的筍,結果就七顆,而且里面一大半還是小倦挖到的,真的太難了。”
“小沈挖筍這么厲害嗎?”徐爭先是有意無意地暗中抬舉了沈倦一句,然后才出聲向眾人道謝:“辛苦大家了。”
“徐爭,來外邊呆會兒,到外邊先喝點茶,休息會兒。”黃壘剛挖完竹筍累得夠嗆,在亭子里招手示意大伙過去。
徐爭邊走邊調侃黃壘得提醒:“聽說你們昨天在砌這個灶,所以這個灶就是你砌的嗎?你這么累怎么還是沒瘦呢?”
“啊?那你怎么還變黑了呢?黑胖黑胖的!”黃壘一聽徐爭黑自己,沒好氣地拍了下徐爭,嘴上也立馬還以顏色。
接著何炯也加入了戰場,和黃壘唱雙簧,一起欺負徐爭,莫名有種夫唱婦隨的既視感,其他人插不進嘴都在笑。
沈倦開始理解為什么外國人覺得向往是一對gaycouple參與錄制的節目了。
畢竟何老師在某些時候,確實擁有女生的細膩和溫柔,確實像一位太太。
只可惜無論如何,就算以一敵二,徐爭也沒有放棄,一直在見招拆招,就是不愿按黃壘何炯的吩咐去下地干活。
黃壘見徐爭各種理由頻出,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也是拿他沒有辦法,于是干脆把今天所有需要干的活全都一并列了出來,讓徐爭自己選。
可他還是不為所動。
不過沒過一會兒,徐爭就莫名其妙的開始跟著眾人一起在那搬磚,砌灶。
果然還是閑不下來,而且真要一直不干活也說不過去,別人都在忙,就你在旁邊休息,心里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搭了一會兒灶后,徐爭覺得枯燥乏味,想干點別的活放松心情,問了問黃壘后,決定去做在他看來最輕松的活:
采蜂蜜。
“小沈走吧,我們去弄蜂蜜好嗎?”徐爭起身拍了拍手,對著沈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