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做的事從來都不是無的放矢,他出身貧寒,沒有絲毫根基,哪怕是現在去考公,進了體制,也飛不起來。很多人一輩子就是個科員。
也只有效仿古人,另辟蹊徑了。
至于地下避難所,他并不打算這么快修建,因為幾年之后會有一場超級大洪水。末世將至,往后一年比一年命運多舛,今年的大雪只是一個開胃小菜。
現在建地下基地,那不是等著被淹嗎?
但那場大洪水過后,基本上就沒有超級洪澇了,尤其是臨近末世,以及末世降臨后,黑暗,冰冷,大部分地方都凍結,連大海都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反而不可能有洪災了。
“應付洪災,最好是躲到山上去。等改天有空了去山上轉轉,看有沒有現成的山洞,能擴建改造一下。”
川省雖然是盆地,但最低的“盆底”海拔高度也有200-750米,地勢遠比東部或南部一些省份要高,比如羊城,如果從“粵字一號”標石測量來算,平均海拔只有6.6米。
川省多山,平均海拔高,又有“絕壁千仞,宛若斧劈刀削”的夔門作為“瀉海口”(傳說大禹治水,鑿夔門,以瀉巴蜀之海),其實是不用太過擔心洪澇災害的,但幾年之后的那場超級大洪水,十分罕見,即便是川省,也有很多地方被淹了。都江堰都沒能擋住。
平原地區就慘了,尤其是北方,向來雨水稀少,幾乎沒有應付大洪水的經驗。
“唉,走一步看一步唄。”其實李響身為重生者,在面對大自然的偉力時,真的沒有什么好辦法。
李響收拾心情,重新抖擻,將大紅牛皮戰鼓、兩張鼓架子以及鼓槌等搬了出來,暫存在回廊一角,就開始了對“戰鼓亭”的改造工程。
這些事工程量不大,所以他都是親力親為,之前建造圍墻的紅磚、水泥、黃沙等還有剩余的,于是李響又拿出一些,自己開始和水泥,硬化地面。
戰鼓亭也就八九個平方,以他的速度,半天時間就完工了。
又用高密刀,將戰鼓亭前面兩根杉木柱子削出了光滑的一截,寫了一副楹聯:“萬壑松濤擂戰鼓,一峰泰礴插旌旗。”
字跡飄逸,入木三分。
其實李響以前的字一般般,但成就超凡者之后,手指靈活了,頭腦清明了,連帶的很多能力,比如書法、舞蹈,都有極大的提升。
書法,無非就是對筆的掌控,以及對字的架構的理解。
柔軟的毛筆在李響手中,提筆、頓筆、駐筆、衄筆、挫筆、搶筆……轉折如意,比人的舌頭還靈活,字想寫得丑都難了。
當然,他的字也就僅僅看起來好看,真要論書法造詣,還缺乏自己的風格,無法自成一家。準確地說就是“江湖體”,法度不夠嚴謹。
李響本來想用朱砂紅墨的,因為丹書主殺伐,跟戰鼓的“戰”很相配,哪有打仗不死人的?有殺氣才配得上這個亭子嘛,但是奶奶說用紅墨不吉利,古代殺頭的時候才用紅墨,所以李響還是換成了黑墨。
事實上,紅墨真的只有特殊場合才用,斬首犯人插標,朱砂畫符驅邪鎮妖,極度冤屈憤恨咬破手指撰寫血書,皇帝御筆朱批,重要通知紅頭文件,老師批改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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