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未亮，李響一如既往地自律早起，他先將雞鴨放了出來，撒了幾把谷子，隨后便升起了一個爐子，將接滿水的大鐵壺放在了上面，然后才去洗漱。
狗棚里，二黃和小狐貍相擁而眠，見到主人起床，于是也跑了出來。
后院的地上滿是白霜，柿子樹的枝丫上更是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遠處的山上霧凇一片一片，晶瑩剔透，美輪美奐。
流淌的山泉水約莫兩三度，相比環境的溫度，暖暖的，李響的臉被這“溫潤”的泉水一滋潤，更加白里透紅。
他洗簌完畢，便在后院中修煉呼吸法，由于天氣嚴寒，每一次呼氣，都有長長的白氣從他口鼻中冒出。
這些白氣恍若傳說中的劍芒，隨著他呼吸法的獨特韻律，或粗壯，或纖細，或圓鈍，或鋒銳，或疾速，或遲緩，就好像一口口飛劍在他口鼻間吞吐。
長的能有一米多遠，短的只有寸許。
看得狗子和小狐貍一愣一愣的。
小狐貍很有靈性，看了一會兒，忽然就有樣學樣，人立而起，跟著李響的呼吸節奏也吞吐了起來。
當然，它只是模仿，很多地方都似是而非。
二黃見狀，也跟著學了起來，只是相比小狐貍，它略顯笨拙，人立的時候有些站不穩，只能蹲坐著。
李響心中暗暗稱奇，這兩個小東西真成精了。嗯，二黃找了這么個老婆，有福了，有點兒高攀了。
他沒有停，反而放慢了動作，呼氣，吸氣，做得更夸張一些，方便它們更好地模仿。
只是練了一會兒，兩個小東西就吃不消了，在那里氣喘吁吁，李響微微一笑，擺擺手，示意它們停下來休息。琢磨著，專門兌換一種適合動物的呼吸法。
畢竟，他這門呼吸法太過玄奧，還有許多動作輔助，需要用到手或腳，做一些復雜的姿勢來配合呼吸以及體內靈力的運轉，有些姿勢就是從人類干活衍生而來的。
狗子和小狐貍哪做得來這些，畢竟無法與萬物之靈的人類相比。
李響縱身一躍，一邊訓練呼吸法，一邊打了一套體術，血肉間清輝彌漫，隱隱的有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從他體內發出。
有的像龍吟，有的像虎嘯，有的似鷹鳴，有的像獅吼，還有許許多多不可描述的聲音，此起彼伏，卻并不顯嘈雜，反而匯聚成了一曲獨特的樂章。
有的是骨骼和肌肉傳出的，有的是臟腑震動造成的，有的則是肺部的氣流通過咽喉、鼻腔發出來的。
修煉了呼吸法之后的超凡者如果去唱歌，人人都能唱得一首好歌，因為唱歌除了嗓子，學會用氣息發聲也相當重要。
不會用氣息發聲的歌手不是好歌手。
李響的嗓子其實也不錯，又對氣息的掌控爐火純青，《青藏高原》這種都是隨便飆飆。
至于《左手指月》這種更難唱的，李響不用假聲，直接真聲就能頂上去！
當然，唱歌還有很多其他的因素，比如對歌詞意境和情緒的理解等等，但單純炫技，炫到無人能敵，也能在樂壇混一碗飯吃。
再說音樂里的情緒、感情這種東西，李響好歹是大學畢業，多少都能把握住一些的。
爐子上的水開始咕嘟咕嘟沸騰了，將鐵壺的蓋子頂得不停地輕顫，李響便停了下來，去泡茶，吃小糕點。
然后煮了一大鍋粥，放了咸肉、皮蛋、姜絲，扔了一朵切成碎丁的一階靈藥。
利用這個間隙，另外生了個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