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國哀日的那頭異體生命是直接從t2時間軸.唔，總之和降臨者沒啥關系就是了。”
顧維冷靜下來后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道理。
如果異體生命是被降臨體指引過來的，那損失啥的先不說，至少襲擊不至于過去一萬年都還是個大謎團
于是他很快又把關注點拉回到了原點，重新對槿問道：“那星海出現的兩次降臨體是啥時候的事兒？”
“五十萬和十六萬五千年之前，這算是星海中公開的信息，互聯平臺上也能搜到，”槿指了指顧維手上的船員手環，報出了兩個時間：
“其中五十萬年前的那次事件最為危險，當時星海聯盟才剛剛完成融合沒多久，觸及極化裂隙能的八階仲裁國都只有兩個——那倆還是剛晉升的早期八階，降臨體引發的禍亂差點讓整個星海文明都徹底灰飛煙滅。”
“雖然最后由于各種原因星海勉強活了下來，但付出的代價也相當慘重——一個八階文明在過程中隕落。”
顧維好不容易縮回正常狀態的眼睛瞬間又瞪得滾圓：“→ovo？！”
我嘞個豆
八階文明隕落？
驀然。
他想到了當初自己查詢文明資料時看到的一組數字：
星海文明誕生至今，八階仲裁者總共只有寥寥十家。
而現如今的八階文明一共只有九個，所以當時顧維還在好奇剩下那個倒霉蛋是怎么沒的。
如今聽槿這么一說，整個過程倒也合理了不少——也只有涉及到星海存亡的大災難，才有可能導致八階文明覆滅吧
畢竟那可是觸及到極化裂隙能的文明，如果不是加入了星海文明集成體，單拎出去甚至能算作三大頂級文明的水準——當然了，是超級超級墊底的那種地板。
接著顧維撓了撓頭發，繼續問道：“那第二次降臨體咧？又有啥影響？”
“第二次危害就一般了，”槿吸了口氣，手指一揮，面前出現了星海文明已知域的輪廓圖：
“和高塔上層支配者的俯視一樣，降臨體一直都被視作文明最大的威脅之一。無數年下來，各大文明也不僅僅是被打了牙就往肚子里咽，幾乎每個時期的巔峰文明都有在研究反制方案。”
“星海聯盟靠著綜合各大文明積累以及自身的科研成果，在十六萬年前發明了一種驗證手段，并且通過這個手段揪出了一位星海聯盟中地位極高的降臨體臥底，在他還沒搞事之前就及時完成了止損。”
“同時雖然這種手段的驗證成本高到離譜，沒法在星海的普通人中普及，只能作為步入文明領袖階段時的一種審查流程，但聯盟還是基于這個手段研發出了另一種具備約束力的機制。”
這次顧維聽懂了，只見他指了指槿面前的已知域地圖：“就是那個可以在已知域內阻隔降臨體和異體生命交流的東西？”
槿點點頭：“嗯，就是它，術語叫做星網。”
顧維這才心下恍然。
原來是這么回事
其實當初在了解星海版圖的時候，他就多多少少有點納悶：
為啥探索域和已知域之間并不是直接連著，而是存在著一段沒有任何明白的緩和區域——照理來說這不應該和游戲里的戰爭迷霧一個邏輯，探索到哪兒哪兒就算已知域么？
如今看起來。
已知域不僅僅是版圖疆域那么簡單，同時也勾連著不少機制。
比如說星網，比如說躍遷點，又比如星語者平臺等等
機制還沒有完全覆蓋的地方，自然只能算是空白的中間區，僅僅是在本宇宙的框架內安全而已。
隨后他沉思片刻，忽然靈光一閃：“槿，這個什么星網機制.是不是也有啥代價？”
“嗯？”槿聞言輕咦一聲，臉上少見的有了些興趣：“你怎么猜到的？”
“推理唄，”顧維嘿嘿笑了兩聲，槿這表情顯然是說明他判斷對了：“極化裂隙能有異體生命做代價，7型冷卻液也有面癱當代價，還有再早的隱形傳輸以及藍橋星系.每個便利的技術背后，似乎都要付出些什么。”
“所以我就想著這個機制既然能阻斷降臨體與異體生命的溝通，那么多少也要付出些啥吧？”
“聰明，”槿朝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你沒猜錯，這事兒確實也有代價，而且那個代價你應該也零零散散聽說過。”
顧維來了興趣：“我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