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周先明聽到韓文新的話,頓時眼中一亮,他第一次發現這粗鄙的武人也不是那么粗鄙。
“算了吧,我要及時回去。”
安景搖了搖頭道。
“別啊。”
周先明一聽,連忙道“小安大夫,若是沒有了你,那滿天星河如同少了明月爭輝,還有什么意思”
韓文新在旁連連點頭“就是啊,安兄,我和這周老頭隔了一代人,沒有什么共同語言。”
周先明看了一眼韓文新,深吸一口氣,心中暗道“算了,為了能夠勾欄聽曲,我忍了。”
“我真的去不了。”安景搖了搖頭。他到現在還記得上次和周先明去聽了個曲,被發現的后果。
說不定兩人就有內鬼,尤其是周先明,為了銀子隨時可以出賣自己。
勾欄聽曲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周先明眼珠一轉,道“不如這般,我去把李先生也叫來,我們一同前去,這樣人多也熱鬧。”
“李老先生嗎”
韓文新聽后眉頭微微一皺,他和這些讀書的反正是尿不到一個壺里。
安景聽
聞卻是心中一動,上次沒有試探出李復周來,這倒是一個好機會,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也好。”
安景想了想,道“不過就勞煩周先生跑一趟了,順便”
“小安大夫就放心交給在下吧。”
周先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
果然,有誰能夠拒絕勾欄聽曲呢
渝州河上。
一艘畫舫隨著水波飄蕩,清脆悅耳的琴聲從中飄逸而出。
畫舫中,安景,李復周,韓文新,周先明四人分別坐在案幾之上,前方有著一妙齡女子正在撥弄著琴弦。
“李先生,我們許久沒有這般聽曲了。”
周先明轉頭看向了李復周感嘆道的。
“一共是二十三天。”
李復周點了點頭,隨后端起酒杯道“來,我們喝一杯。”
“來,喝一杯。”
周先明也是舉起酒杯。
兩人推杯換盞,惺惺相惜,盡顯情深義重。
旁人不清楚之人的來歷,李復周可是十分清楚。
周先明,蜀道夏城人,其父原本是夏城主簿,自幼便跟隨父親習文弄字,七歲時便凜然如成人,聞講九國春秋,即能了其內涵深意,其后手不釋書,至不知饑渴寒暑,乃是夏城有名的神童,在其十二歲的時候家中糟了大難,因為一場貪污案其父被發配邊疆,其母很快也郁郁寡歡而死。
周先明沒有參加科考,反而變賣所有家產,游歷四方數十年,最后定居在了這渝州城。
通過李復周的觀察,周先明卻是一個大才,一個隱沒在坊間的大才,可能他的文宮早就孕養出了
一股文氣,若是具現的話前途一片光明。
魔教正是用人之際,尤其是周先明這般能夠洞悉局勢的謀士。
“哎,這二十多天不見,竟然如此漫長。”
周先明放下酒盞,唏噓不已,“不知道諸位這段日常過得如何”
他在臨江城可是省吃儉用,過得十分寒酸,哪有在渝州城夜夜笙歌的日子快活。
“我的日常沒有常。”韓文新夾起一口肉食放到嘴中,搖頭晃腦的道。
“粗俗”安景忍不住道。
李復周點了點頭,隨后淡淡的道。“閑來無事,不過插花弄玉耳。”
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