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煙四起,瞑色蒼茫。
一盤明月,幽寒四射,鑒人眉發。
臨江城外。
此刻傷勢已經完全恢復的火中云,站在城墻之下,眺望著遠處巍峨聳立的塔樓,緩緩說道“真是沒想到,天魔令竟然出現在在那楚懷手中。”
旁邊鬼面佛陀雙手合十,沉聲道“此事似乎有些詭異。”
“此話何意”火中云眉頭微微一挑。
鬼面佛陀面色凝重,道“天魔令乃是我魔教傳承之物,除了封魔井下沉寂千年的至寶之外,此物就是魔教教主信物,重中之重。”
“但天魔令隨著江教主失蹤后,便也隨之消失不見了,這幾年來我人宗也花費了大量的心力和精力搜尋這天魔令,一直都是杳無音信,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楚懷手中”
鬼面佛陀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火中云微微頷首“你說的沒錯,但是宗主讓我等調查此事,我覺得寧可信錯,不能錯過。”
天魔令重要性,對于魔教不言而喻。
沒有天魔令的魔教教主,總歸是缺少了一些正統性,就像是當今人皇沒有大燕玉璽一般。
鬼面佛陀點了點頭,他也清楚天魔令的重要性,此事必定要調查清楚。
到底楚懷手中所拿的是不是天魔令很重要,而且就算是假的,他怎么仿制出來的這天魔令,都是關于江尚的訊息。
火中云笑了笑,道“先去打探情況,到時候伺機而動,這小小的臨湖別院莫非還能有一品高手不成”
楚懷的老子楚南英是江南道的道主,身邊可能都沒有一品高手護身,更不用說這楚懷了,而鬼面佛陀和火中云皆是二品巔峰的修為,尤其是鬼面佛陀,在虎榜之上
都是排名三十七的存在。
兩人說罷,身軀一縱,便向著臨江城內去了。
臨湖別院。
別院外粉墻環護,綠柳周垂,六間垂花門樓,四面分別抄手游廊。
院中甬路相銜,四通八達,蒼勁的山石點綴著,抱廈之上懸“戒欲戒躁”的匾額。
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后院滿架綠柳植被,一帶娟娟溪流而去,形成一方水池。
上方是白石板路鋪地,盡顯典雅奢華。
在別院深處的臥房當中。
一個身穿華服,臉色蒼白的青年男子,舔著嘴唇,眼中浮現一抹精光,看著面前東躲xz的婦人。
“小娘子,這里都是我的地方,你往哪里跑啊”
“楚公子,賤妾已有了夫家,而且乃是蒲柳之姿,焉能服侍公子”
婦人此刻身軀蜷縮在一起,雙眼帶著一絲膽怯。
眼前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楚南英之子楚懷,臨江城有名的花花太歲
當年楚南英與其夫人關系極好,可惜其夫人在生下楚懷后便撒手人寰,雖然后來楚南英再續小妾,但始終未誕下子嗣,所以對于唯一的兒子楚懷也是寵溺至極,使得楚懷驕奢淫逸,沉醉于紙醉金迷。
其紈绔,好色之名可謂江南道家喻戶曉。
而且楚懷喜好婦人,經常去綁一些美貌婦人玩樂,楚南英多次幫他擦了這屁股,所以一直都是沒有太大的麻煩。
直到飛鷹堡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動靜太大了,楚南英不得已才將他禁足在臨湖別院。
但楚懷并沒有就此收斂,依舊我行我素,派遣麾下狗腿子前去
捆綁有夫之婦。
楚懷笑了笑,道“本公子喜歡的就是你這環肥燕瘦、豐腴綽約的美人,你從了我,你快活,我也快活,你若是不從我,我則更加快活,你則是要少不了一些苦頭吃了”
婦人聽到楚懷的話,臉色嚇得蒼白,“我家丈夫若是知曉”
“知曉便知曉好了。”
楚懷冷笑一聲,“他若是尋來那是最好,我便讓他親眼看看又何妨”
說著,楚懷似乎饑渴難耐,上前便要抓向那婦人。
“不,不要”
婦人看到這,尖叫的向著遠處跑去。
“你往哪里跑”
楚懷大笑一聲,便快步追了上去。
屋內聲響跌起,肆無忌憚的笑聲求饒之聲交織著。
“沒想到楚懷還有這等嗜好。”
火中云站在屋檐之上,嘴角泛起一抹冷謿。
透過朦朧的紗窗,臥房當中發生的一幕被兩人看的真切。
鬼面佛陀道“楚南英難逃其咎。”
楚懷能夠這般肆無忌憚,此事不怪旁人,只怪楚南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