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梅說完,便向著后堂走去,而檀云也麻溜的跟了上去。
安景哼著小曲,回到了堂內,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并沒有瓶瓶罐罐摔了下來,隨后拿起掃把開始清掃灰塵。
“小小安大夫”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鬼鬼祟祟的聲音。
“誰啊”
安景看到那人,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那人一身黑衣,頭上裹著布巾,露出兩個鼻眼睛兩個兩個鼻孔出來,那眼睛也是烏漆嘛黑的
等到他在定睛一看,這不是周先明嗎
“我是周先明啊,我今天是來買藥的。”
周先明搓了搓手道。
“買藥莫不是又被人打了”
還沒有等安景說話,門外又是走來一個身影,那人倒是沒有藏頭露尾的,但是雙眼卻是腫的像兩個燈泡。
“安兄,你這里跌打消腫的藥給我來些,最好是那種效
果明顯一些的。”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韓文新。
兩人站在門口,瞪大眼睛看著彼此,隨后都是愣住了。
后堂。
“小姐,一切還順利嗎”檀云小心翼翼的道。
“順利,現在就等三爺那邊消息了。”
趙青梅點了點頭,“這錦緞你剪裁一下,明日做冬衣。”
而李復周一早則是出了渝州城,向著洪元武追去,勢必要奪回兩人的人頭還有顧人我的刀。
以李復周的實力對付洪元武,那完全就是牛刀小試,根本不會出任何意外。
“是。”
檀云聽到這,心中微微松了口氣,心中好受了一些。
起碼火中云,鬼面佛陀死了,還有玄衣衛的眾多高手給他們陪葬。
而且按照姑爺所說,自己只要記住了他們,他們也就不算徹底死了。
趙青梅微微頷首,走進了臥房,隨后從自己的衣櫥當中拿出了一本書冊。
上面清晰的刻著三個字,日記簿。
趙青梅將日記簿放到了桌子上,坐下提筆就在上面書寫起來。
“興平十三年,十一月初三,晴。
今日天氣很好,感于昨日教眾之傷,我今日親自出手,一指鎮壓了那席繼魁,也算是為我教眾報仇雪恨,聊以慰藉。
匆忙回到家中后,洗菜切菜,準備晚上的飯食,希望夫君能夠喜歡。
可惜的是今天天氣如此只好,我未能與他踏青,心中多少有些遺憾,想要與他再次商議踏青事宜,只能等到今晚日后再說了,正好嘗試一下新學的戲法。”
“呼”
趙青梅日記簿,吐出一口氣,臉色微紅,心中也是興奮異常。
書寫日記的感覺太好了,什么心里話,有的沒的都能肆無忌憚的吐露出來,而且還不怕被旁人知曉。
多年后,若是再翻起的話,那該是如何場景呢
趙青梅輕輕一笑,不禁憧憬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要給哥哥做飯了。”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收起那日記簿,隨后放到了衣櫥當中。
趙青梅知道,安景幾乎從來不翻她的衣櫥。
渝州城輕微的震動,在尋常人眼中并沒有引起巨大的震動,在加上渝州城知府的刻意隱瞞,坊間中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蘇家,廊道中。
蘇則步履匆匆的走著,眉頭緊鎖,滿腹心事,而蘇瑞則跟在他的身后神情相對平靜許多。
“父親,密函已經發到玉京城去了,此去要不少時間,再加上這一來一回估計要到年關的時候才能收到回信了。”
蘇則深吸一口氣,“我這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啊。”
蘇瑞在旁道“父親,有何不得心安的,二叔是當今二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