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還真是奇怪,他也是修煉過武學的,如此高手對戰,竟然沒有絲毫興趣的樣子。
還有上次法喜寺除魔大會,他也是沒有在場。
安景擺了擺手,道“算了,我覺得沒什么好看的,江湖紛爭,爾虞我詐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是一劍過去,多了一個窟窿,死了一個人罷了。”
“好吧。”
趙青梅聽聞,點了點頭。
可能他就是不喜歡這江湖紛爭,即使得到了這稀世的武學心法也沒怎么修煉。
“夫人,這山楂味道如何嗎”
“還不錯。”
趙青梅說著,伸出玉指捻起一顆山楂伸到了安景口中,“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是挺好”
安景舔了舔青蔥玉指,剛要說話,便聽到不遠處有人腳踏飛檐而來。
看來近來渝州城的高手是真的很多。
趙青梅也是眉頭暗皺,心神一沉。
不多時,聽到那飛縱之聲由近到遠,安景面上沒有絲毫變化,“這山楂的味道還真是不錯。”
“可能下一個更好吃哦。”
趙青梅捻起一枚山楂,塞進了自己口中,媚眼如絲的道。
此時,月明星稀,渝州城萬籟俱寂。
在那飛檐流瓦之上,兩道人影穿梭而過。
“莫衍,你走的如此之快是作甚莫非又在醞釀著什么陰謀齷齪,害怕旁人知曉不成”身后那滿頭華發的藍衣老者清喝一聲,身軀一縱,隨后手中一灑。
“嘩啦啦”“嘩啦啦”
好似有無數道冷光沖出,向著前方人影飛去。
“叮叮叮叮”
前方那人約莫四十多歲,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似乎感受到背后勁風襲來,腰間長刀一拔,將背后的暗器盡數擊飛。
莫衍有些惱怒的道“趙良東,我天機閣與你宿無恩怨,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自他從齊云府內出來之后,這藍河宗的趙良東便一直跟在他身后,屬實可恨。
趙良東,藍河宗三重峰的峰主,在藍河宗六峰峰主當中實力平平。
“哼”
趙良東面無表情的道“宿無恩怨,好一個宿無恩怨,我師父之死,便就是你們天機閣所賜,怎么會宿無恩怨之說”
莫衍冷冷的道“那是他咎由自取,和我有什么關系,趙良東,你不要以為你是藍河宗的人,便以為我天機閣不敢對付你。”
趙良東道“你老實交代,當初到底”
“交代個屁,此事根本就就不是老子管的,你要本事去找風雨樓的樓主。”
莫衍氣急敗壞,直接打斷了趙良東的話。
趙良東冷靜的道“風雨樓的樓主我找不到,而且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風雨樓的樓主是何等高手
江湖當中別說名,連出手都沒人見過他出手,只知道有這么一號人物罷了。
莫衍心中更氣了,這趙良東分明是將自己當做軟柿子,忍不住道“趙良東,我看你也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我勸你此事少管為妙,那三廟山的封印,佛門死了一個菩薩,你藍河宗不過死了一個天花境高手,算個屁啊。”
趙良東沉吟了半晌,道“你們天機閣最擅長的就是投機倒把,左右逢源,今日你來這渝州城所為一一告訴與我,我今日便不纏著你了。”
天機閣在江湖當中名聲很響,諸多勢力與其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其神秘的程度僅次于如今的風雨樓,在江湖當中干著販賣消息,倒手江湖禁忌的事情。
據說血靈劍的血靈決便是風雨樓從天機閣購買的一拓本,至于真假,就沒有多少人知曉了。
“你姥姥的,你跟著就跟吧。”
莫衍看了一眼猶如狗皮膏藥的趙良東,身軀一縱,腳尖踩在瓦片之上,如清風一般向著遠處飛縱而去。
“那我今天就跟定你了。”
趙良東沒有廢話,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