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煩,老奴應該做的。”
平德公公點了點頭,隨后轉身向著院外走去。
兩
人一路出了百花井巷,走進了內城,來到了皇城之內。
蔣三甲一路走來,看著宮闈高墻,兩旁小宮女太監,不由得道“這么多年了,似乎變了,但又沒變。”
“老奴在這里待了一輩子,對于蔣大人說的不甚了解。”
平德公公笑道“老奴只知道宮內的小侍女,小太監換了一批又一批,貴人也是一茬又一茬,這宮闈墻垣也是翻修了兩次。”
有人來,有人留,有人走。
這深宮當中,對于某些人來講,就像是一座拘禁他們的囚牢一般,而對于平德公公這樣待了一輩子的人,只剩下了習慣。
蔣三甲看了看前方,輕聲道“那高高坐在之上的人皇卻是沒有變。”
“蔣大人這話可不興說。”
平德公公臉色微微一變連忙道。
此地是大內禁宮,除了那巡視的禁軍之外,不知道還有多少大內高手和暗線,若是說了不該說的,那可是有性命之憂。
平德公公在這里待了一輩子,他自然深諳宮內的規矩。
在這里,少說多做,該聽的聽,不該聽的不要聽。
雖然蔣三甲因為性子孤僻,而且因為和真一教有隔閡,在廟堂之上混的卻是不如意,但是因為身為坤寧宮管事太監原因,他對于蔣三甲為人還是有些了解,心中對其倒是充滿了同情。
用他自己的話來講,我們太監雖然沒有鳥,但是人情味卻還是有的。
“哈哈哈哈”
蔣三甲大笑了一聲,“平德公公,走吧。”
“請。”
平德公公伸出手來。
一路上有著廣德公公的引路,倒是暢通無阻,兩人也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一個在宮內獨自一人,無依無靠,一個宮外顛沛流離,心無所居。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人相貌俊秀,帶著一種陰柔之美,雙目冰冷孤傲的眼睛,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發,散在耳邊,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嘆。
一身黑色的長袍,仔細看去那長袍之上繡著一條青色蟒蛇,在他的手中還握著一把古樸,蒼茫的長劍。
這劍正是,大燕天子劍
蔣三甲瞳孔微微一顫。
在這禁宮當中,能夠握著大燕天子劍的人,那身份自然呼之欲出,正是當今人皇麾下三大太監之一掌劍公公鐘斌儒。
也是當今天下五大劍仙之一,在去年三月的時候成就宗師之境,名震天下。
蔣三甲也見過此人兩次,但是前面兩次鐘斌儒都是站在人皇旁邊,他并沒有仔細去觀察。
倒是傳聞,此人性情古怪至極
“鐘大人。”
平德公公看到來人,連忙俯身道。
“嗯。”
鐘斌儒淡漠的點了點頭,隨后向著宮外走去,他的雙眼沒有多看平德公公一眼,自然也沒有去多看蔣三甲。
好似,他對所有的事情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
蔣三甲看著背影,低聲道“這鐘大人去城外嗎”
“是的。”
平德公公附耳小聲道“這掌劍公公每月都會去望京山去祭拜他的妻子。”
蔣三甲點了點頭,此事他也是知曉一二,掌劍公公鐘斌儒以前在沒有進宮之前,便是一絕頂劍客,后來因為他的妻子身死,心灰意冷之下,才進了宮,成為了
人皇的掌劍公公。
進入禁宮之后,此人沒日沒夜的練劍,除了練劍之外,不做他想。
據說就是因為為了自己不去多想,專注練劍,他才揮刀自宮成為了太監。
而劍道造詣之上,此人還在林逸揚之上。
“我們走吧。”
蔣三甲沒有再多說什么。
平德公公點了點頭,隨后兩人緩步來到了坤寧宮的大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