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人皇手中的玄衣衛是一把銳利的劍,懸掛在江湖眾人的頭頂之上,但內宮當中依舊豢養著不少頂尖高手,莫說其他的,就是當今人皇就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存在。”
樓象震很少去夸贊一個人,他說一個人物了得時候,那人修為最少都是頂尖宗師的修為。
安景思忖了片刻道“這地脈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存在。”
他想起來了,當日法喜寺封印破碎之后,他的命相開始出現上升的趨勢。
“莫非你知道”樓象震看向了安景。
“前輩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安景笑了笑。
樓象震拍了拍酒葫,隨后道“別去想這等無關緊要的事情了,我們還是趕路吧,酒都要喝完了。”
安景點頭“好,那就走吧。”
此次前往藍河宗,封印之下說不定還有著機緣在等著他。
三日后,真一山。
“咚”“咚”
真一山當中的
喪鐘響徹不停,整整撞了一日。
整個真一教,天下近乎數萬門徒,但是大真人也只有七個,而現在卻折損了兩個。
天花境界的高手,放在江湖之上那都屬于巨擘一般的存在,人脈濟濟,威勢赫赫,前來吊唁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天尊殿中。
一個老道士坐在殿前,雙目緊閉,似乎正在打著瞌睡。
“師叔。”
不多時,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來人正是凌元京。
“來了。”
俞郢緩緩睜開了雙眼,仿佛清醒了過來。
他并不是在沉睡,而是回憶著玉淮和玉林兩人點滴過往。
這兩個弟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玉淮師弟和玉林師弟的后事都辦好了。”
凌元京滿臉愧疚,“此次我對于鬼劍客實力未查,害得兩位師弟身死,何師兄重傷,我難逃其咎,此次來是向師叔告罪。”
原本他以為出動如此多的高手,擒住那鬼劍客原本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是結果卻恰恰相反,若不是鬼劍客投鼠忌器,心有忌憚,他們恐怕無一人能夠生還。
“此事不怪你。”
俞郢擺了擺手,“鬼劍客的實力高深莫測,你們不敵也屬正常,而且我昨日得到消息,鬼劍客身旁還有一人,你們就算擊敗了鬼劍客,也斷然不可能從他手中得到大羅心法。”
凌元京聽到這,忍不住問道“是誰”
“樓象震”俞郢一字一頓的道。
“是他”
凌元京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和樓象震可是有著難解難分的恩怨,每次遇到這樓象震,他都是灰頭土臉,好不狼狽,沒想到這次樓象震沒出手,自己也是這般。
“樓象震出山了,竟然和那鬼劍客廝混在一起,看來蔣三甲之死讓他升起了野心。”
俞郢微微嘆了口氣,道“此事也怪我,
不該下令除掉蔣三甲,應當再讓他多活一段時日就好了。”
凌元京在旁道“蔣三甲這人太危險了,而且他知曉了穆曉婉的身份,對于我真一教的大計不妙”
俞郢沉吟了片刻道“此事不要再多說,還是解決這鬼劍客和樓象震要緊。”
凌元京問道“師叔,你打算親自出手了嗎”
俞郢雙目深邃如淵“若是你三師叔在,說不定有機會擒下那樓象震,而我對上這鬼谷劍仙,未必能有勝券。”
凌元京心中一驚“師叔,你都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