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樓象震淡淡的點了點頭。
趙良東聽到這心中一動,樓象震與王越私交甚好,作為藍河宗三重峰的峰主他自然知道這件事情。
今日樓象震特意請他來,似乎有些不一般。
趙良東緩緩坐了下來,隨后這才注意到對面的安景。
沒有任何氣機流竄而出,桌子上還放著一柄長劍,顯然是一個絕頂的江湖高手。
樓象震看到趙良東,“你應該知道我叫你來是為何。”
“這”
趙良東眉頭緊鎖,低聲道“晚輩不大清楚。”
就在他來的時候,樂名對他說過,該講的話能講,不該講的話不能講,言語當中有著幾分威脅之意。
樓象震看了一眼趙良東,直截了當的問道“王越有事情瞞著我,我想知道具體是什么事情。”
趙良東被那一雙眼睛盯著,頓時如坐針氈,“晚輩真的不清楚,如果樓前輩想要知曉的話,不妨親自去問問宗主。”
樓象震舉起酒杯,一口飲盡“說出來,我可保你無憂,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酒宴當中,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趙良東只覺得原本方才還是艷陽高照的好日子,但是下一刻卻變成了嚴寒深冬。
安景則始終自顧自的喝著酒,沒有說話,也沒有看那趙良東,仿佛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
趙良東苦笑了一聲,“既然樓前輩想要知道,那我便把我知道的告訴前輩好了,自從十五年前,藍河宗就變了。”
“老宗主莫名暴斃之后,宗內就十分的壓抑,就像是布滿了一層烏云,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再加上當時朝廷分派給了藍河宗一個任務,鎮守藍山之上封印,我和我的師父便去鎮守封印。”
封印
安景聽到這,心中微微一動。
樓象震問道“我聽說你的師父死了”
趙良東眼中浮現一絲哀愁“死了,有一次我師父下山的時候,天機閣出賣了情報給我師父仇家,最后被數個高手埋伏而死。”
天機閣,在大燕江湖之上有著最強大的情報之一,有時也會將手中的消息販賣給江湖眾人。
樓象震沒有再說話。
趙良東繼續道“當時我一人鎮守封印,對于門內的消息知曉的并不多,我只知道白宗主將王越長老給看管起來了,不得任何人踏入王越長老的寢室,除此之外王越長老的家人也是一個接著一個慘死。”
說到這,趙良東微微一頓。
藍河宗的傳聞甚囂塵上,大多都是在說白群修煉了那合歡宗的一些武學法門,性情大變,對于王越展開激烈的報復。
當初老宗主在位的時候,白群是首席弟子,王越是老宗主之子,兩者必須要選擇一個人成為藍河宗的宗主,當時呼聲最高的是白群,但是老宗主卻選擇了王越。
傳聞這也是白群日后展開報復的最大原因之一,藍河宗當中老宗主身死道消,而藍河宗近幾百年來底蘊遠遠比不得玉衡劍宗,真一教等大派。
宗主在宗內就是他的一言堂,白群更是到達了宗師之境,誰敢去觸他這個霉頭
樓象震雙眼一瞇,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這些都是我知道的事情。”趙良東點頭道。
他的話很中肯,只是說了他知道的東西,至于藍河宗流言蜚語他倒是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了。”
樓象震一把將杯中酒水飲盡,隨后起身向著酒宴外走去。
趙良東看到這,連忙起身道“樓前輩,你要去哪”
樓象震緩緩說道“我要去見白群。”
說著,樓象震走了出去。
安景也是一口飲盡了杯中酒水,跟了出去。
趙良東看到這,臉色也是急劇變化,隨后想到了樂名的話,心中一橫。
藍河宗,幽靜的別院。
白群盤坐在床榻之上,調息打坐,數十年如一日的修煉著。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樂名的聲音。
“宗主,樓象震似乎知道了王越之事,現在要見你。”
“見我嗎”
白群聽到這,輕笑一聲,“他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