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炎炎夏日,天氣燥熱難耐,蟬鳴之聲響徹入耳。
羅崇陽盤坐著,在他的對面則是佛門的大衍金剛。
兩人坐而論法已經數天之久了,此
刻已然到了白熱化地步。
羅崇陽平靜問道“佛與人世間又有何聯系”
“我見諸眾生,沒在于苦海,這人世間本就是一場苦海,而佛是渡船,幸福則是在彼岸,佛渡人載入彼岸,我佛與人世間的聯系便是如此。”
大衍金剛雙手放在胸前,反問道“不知道苦主與人世間有何聯系”
羅崇陽淡淡一笑,道“我看人間皆是龍,人間看我一螻蟻,即便是只螻蟻,把一切的看到的認真看,一切聽到的認真聽,熱愛我熱愛的,厭惡我厭惡的,我做不到熱愛一切,
我做不到愛憎分明。”
“那就認真熱愛,認真厭惡,所以我與人世間的聯系,在眼前,在當下,在這一刻,也在永恒。”
羅崇陽話音落下,大衍金剛雙眼當中浮現一抹金光,良久之后道“苦主,境界高深。”
大衍金剛看著面前道士,心中不禁諸多感慨,幾天的論法讓他都不得不佩服起來這羅崇陽了。
這天下當真還有真正修道之人。
一襲黑袍的安景站在遠處溪流前,雙眼平靜自然,靜靜的看著水波流動。
不遠處,蘇憐和蘇月二人站在不遠處好奇的看著那背影。
蘇月嘖嘖的道“這鬼劍客的耐心還真是好啊。”
從前天到現在,鬼劍客一直站在在溪流前,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蘇憐點點頭,感嘆道“舉大事之前,需要精心規劃,想來他是一個深思熟慮的人,這種人才是能夠成大事的人。”
蘇月身軀一縱,躺在樹枝之上,賴洋洋的道“能不能成大事我不知道,反正這次前往魔教,到時候出現了變故,我們兩個切記記得要隨時開溜,莫要真的把小命搭在東羅關上了。”
蘇憐瞪了蘇月一眼,隨后看向了遠處的鬼劍客,發現他好似沒有聽到蘇月的話一般,
這才低
聲道
“此次我等既然答應了旁人,自然要全力而為,現在大戰還沒有開打,你便心生退意了”
蘇月道“幫是一定會幫的,但是小命不能丟掉啊。”
蘇憐聽到這,倒是沒有再說話。
畢竟此次前往魔教,那也是十分危險,若是讓她為鬼劍客赴死,自然還沒到那種交情。
總而言之,盡力施為就好。
而此刻的安景自然不是真的在靜心養氣,他已經養了十年了,他的隱忍自然不用多說。
安景的念頭一直落在地書當中,靜靜的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般,仿佛只是一個眨眼十年便過去了,還記得第一次得到地書時候自己的欣喜若狂,到如今已然是十年了。
這十年來的光景不斷閃爍著,浮現在安景的腦海當中,讓他自己都有些恍惚。
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個夢。
真實和虛幻,總是讓人難以分清。
但是這一刻,他感覺到了最真實存在的東西,就像是羅崇陽的話語,在眼前,在當下,在這一刻,也在永恒。
夕陽西下,日沉月升,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