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秦扇坐在轎子當中,道“當日東羅關之上,江教主大義滅親,而這鐘山之上,怎么卻畏畏縮縮了起來”
鐘山之戰,木元大法王自然想要借助江尚之手一同斬殺太子,奈何江尚一口回絕,木元大法王也只能無奈作罷。
畢竟江尚的修為隱約還在他之上,他也強硬不來。
江尚澹澹的道“老夫不想成為旁人的刀。”
秦扇搖了搖頭,道“你怕了。”
江尚道“怕什么”
秦扇道“怕獨鹿劍。”
江尚道“為何要怕獨鹿劍”
秦扇道“畢竟天下最鋒利的刀也不過邊角料所做的。”
當今天下刀道最強的人乃是齊宣道,而齊宣道手中的鳴鴻刀則是獨鹿劍余下的材料自動生成。
江尚笑了笑,沒有說話。
因為他沒有必要為了沒有的事情而去與人爭辯。
秦扇繼續道“江老教主這把刀鋒銳且冰冷,最適合的便是殺人,老身正卻一把這樣的刀。”
江尚平靜的道“閣下乃是天下少有的五氣宗師,老夫正面確實不敵,但老夫想要逃脫,你也未必能夠阻擋。”
秦扇聲音陡然變得無比冰冷,“你走的了,他走得了嗎”
“休休”
隨后普轎內涌現出一道乳白色的真氣,直接向著江人儀沖了過去。
江人儀是半步宗師,大燕江湖中頂尖高手,但是放在天下只能說一般,更何況面對這天下最頂尖的高手五氣宗師
他能夠看到那乳白色的真氣涌來,但是他根本就躲不開。
“通”
乳白色的真氣直接洞穿
了他的肩膀,頓時鮮血汩汩流淌,江人儀也是發出一道悶音,豆大的汗水頃刻間流淌而出。
而江尚站在一方,紋絲不動,彷佛沒有看到一般。
他分明可以出手阻攔,但是卻沒有。
秦扇看到這一幕,暗道一聲果然。
天下人都知道江尚喜怒不形于色,絕情絕性,內心深處沒有絲毫的情感,所以他除了自身之外沒有任何的弱點。
就連江人儀險些橫死在他的面前,他竟然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彷佛馬上要死的不是他的兒子,只是地上的一只螞蟻,天地當中的一個蜉蝣。
這份心性,實在是太可怕了。
江人儀心徹底冷了下來。
面對這秦扇如此殺機,江尚竟然視而不見,紋絲不動
江尚臉上沒有表情,眼中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看來閣下對于指法并不精通,這一指距離心臟還差兩寸。”
秦扇道“江老教主讓老身佩服不已,這把刀不僅傷人更傷己,老身握不住你這把刀。”
江尚澹漠的道“如果閣下只是這些本事的話,恐怕是找錯人了。”
他的心萬分冰冷,早就沒有了任何人的容身之處,所以他沒有盔甲保護自己,同樣也沒有了缺點。
任由對面是五氣宗師又如何
他江尚不屈服于任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