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黃之血雖然可以讓人增加一些壽元,但是服用多了就一點用都沒了。
而且齊宣道比任何人都清楚,千秋不死人平時也只是依靠乘黃療傷罷了。
千秋不死人道“這是一個秘密,秘密就是不能告訴任何人,就算是將要死的人也不行。”
他的語氣十分平澹,沒有絲毫波動。
安景眉頭一挑,道“看來你認為我死定了。”
“即使你到達了第七境。”
千秋不死人看著安景,笑道“第七境的劍客我不是沒有見到過,那位寫出劍道總綱的劍客就是我親自殺的,我記得那位劍客修煉的是天道劍,他給我的傷勢是最深的,所以即使過去了很久很久,我都一直銘記于心。”
什么
趙青梅聽到這話,頓時如同墜入冰窖一般。
眼前的這位千秋不死人竟然連第七境的劍客都殺死過,要知道在歷史當中從未有第七境劍客記載。
安景心臟突突亂跳,雙眼不由得瞇成了一條縫隙。
這是迄今為止給他壓力最大的高手。
當初在渝州城面對江尚的時候,冥冥之中還有一線生機,但是此刻面對這位頂尖高手,他卻什么也看不到。
千秋不死人背著手,道“歷史,只不過是我想給世人看到的罷了。”
歷史,只不過是我想給世人看到的罷了。
這是何等狂妄的語氣,但是在場三人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
安景拔出了獨鹿劍,“看來你布局如此之深,都是為了那地脈之靈了。”
一道寒光浮現而出,齊宣道只覺得心臟不斷跳動,下意識向著后方退去了數步。
僅僅是拔劍,便讓自己心生寒氣,不由得退后數步,這是何等可怕的劍道。
就在他還要退的時候,一道炙熱的刀光襲來,前方的氣機都是呼嘯而去,化成了滾滾波濤。
而趙青梅提著鴛鴦雙刀已經沖了過來,眼中浮現著一絲殺意。
齊宣道手中的鳴鴻刀一亮,天地頓時一片冰寒,直接迎了上去。
千秋不死人道“那天下雨,我告訴自己,一定要等著這天。”
兩人不再言語,因為已經不用說再多的話了。
也許生死就在下一刻出現。
安景手中獨鹿劍向著前方一刺,銳利的寒光激蕩而去。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刺,但是前方的虛空盡數破碎,一道的黑色的線順著天際向著千秋不死人而去。
快
這一劍已經劍的技巧運用到了極致,鋒銳之氣幾乎要將頭皮掀開,讓人不寒而栗。
千秋不死人眉頭一皺,鬼劍客的仙道劍還在那位天道劍劍客之上。
而且這一劍似乎打算分出勝負,想要直接將自己殺了。
因為到達了這種境界,越是看似普通,平凡的一劍,其中的殺機則是更濃郁更為驚人。
就像是事情一樣,往往都會在狂風暴雨當中戛然而止。
生命有的時候也是如此。
千秋不死人幾乎是閉上了眼睛,他沒有去看安景的眼睛,更沒有去看他的劍,而高手對決的時候,要時刻注意對手每一個細微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都要觀察得仔仔細細,不能有絲毫閃失。
那洞破虛空的一劍襲來,陡然被千秋不死人避開了,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觸到,而那劍刃周圍的寒光盡皆被千秋不死人的周圍勁氣消散。
這是拔出的第一劍,也是安景出劍為止最為鋒銳的一劍之一。
千秋不死人避開了這一劍,雄渾的真元瞬間從四面八方沖來,幾乎要將周圍給抽空了一般,隨后他一掌向著前方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