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呂國鏞這個人,有人為他傾倒,也有人恨他入骨。
總而言之,呂國鏞對大燕的貢獻卻是有目共睹,就在這位權相死后,永安人皇為其舉行了大葬,并且追封謚號文成公。
一時間大燕舉國上下哀悼,籠罩在一片愁云慘澹當中。
畢竟相較于旁人,尋常百姓對于這位執掌朝野的權相還是十分敬重和愛戴。
不過在滾滾歷史車輪當中,多么大的人物,多么重要的人物也都終將化作歷史。
時間流轉,歲月流逝,不知不覺間隨著玉京城地脈之靈爭奪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冬去春來,而后又來到了夏季。
夏日的晴空燦爛無比,天空也是蔚藍無垠,日光強烈的就像是箭,天上地下都是處于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
渝州城,舞陽酒肆二樓包廂。
典雅的包廂當中都是燥熱無比,坐在上首的是一個身穿捕快服的捕快,此刻衣衫都貼在了身上,就連腰間的長刀都顯得極為沉重。
在他的對面是一個十分清秀的男子,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讓人看后便很難忘記。
如果大燕頂尖高手看到這張臉定會大為震動,因為這人正是天下人尋找半年未果的安景。
此刻安景拿起桌子上的碗大口咕了一口,道“你小子今天突然請我喝酒到底是怎么回事對了,感覺你最近胖了不少,看來最近伙食很是不錯嘛。”
韓文新這小子兜里存不住五兩銀子的人,今天竟然請他喝酒,這讓安景如何不奇怪
韓文新面色一沉,咬牙道“安兄,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秘密”
安景看著韓文新如此模樣,不由得好奇道“什么秘密”
韓文新深吸一口氣,隨后咬牙道“我我可能懷孕了。”
“噗”
安景口中的酒水直接噴灑了出去,隨后滿臉都是震撼無以復加的神情。
懷孕
韓文新懷孕了
男人竟然懷孕了
安景此刻滿腦子疑惑,彷佛是看到鬼了一樣。
“安兄,我說的是真的。”
韓文新看到安景神情,連忙道“那日我去了亂葬崗挖金塊,不是挖到了一個埋藏嬰孩尸體的罐子嗎”
安景微微頷首,前幾日韓文新是去亂葬崗挖金字,但是挖到一半挖出了一個壇子,他以為是金子打開一看沒承想里面卻是嬰孩的尸體,韓文新當時嚇得魂飛魄散,回來之后便病了半個月。
韓文新繼續道“這些天我一直夢到那個罐子,而且里面那個孩子一直叫我爹。”
安景慢悠悠的拿起碗喝了一口,道“叫你什么”
韓文新道“爹”
安景拍了拍韓文新肩膀,笑了起來,“不用這么客氣,這頓酒我請了。”
說著,在韓文新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放下了一兩銀子,走了出去。
韓文新回過神的時候安景早就不知去向了,低吼道“狗日的安景,莫非真因為老子騙你”
吼完之后,他看到了桌子上的銀子,心中頓時大動,喜滋滋的將銀子收了起來,“好久沒去勾欄聽曲了,槍都繡了。”
舞陽酒肆外。
安景背著手,向著濟世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