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理公殿門外,早有等候的侍女為靈月披上了一件衣服。靈月攏了攏衣襟,對侍女詢問道:“殿下還在閉關嗎?”
“一切如舊!”侍女微微躬身,向靈月恭敬地回答:“神君大人一直未曾出關!”
“唔!”靈月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舉步慢慢向前走去。侍女慢慢跟隨著靈月一起向前走去。如今正值隆冬,天上降落的雪花紛紛揚揚,仿佛鵝毛大小,不僅令大地披銀,一片銀白,更是帶來了刺骨的寒冷。
靈月和身旁的侍女走過前庭庭院,一邊欣賞著銀裝素裹的景色,一邊慢慢說這話,看著潔白的雪花從天而降,深吸一口氣,沁人心脾的涼意,不禁讓人神清氣爽。
庭院里除了一部分特殊的靈木靈根之外,大部分的植物都像普通樹木一樣,落盡了樹葉。
在這天地元氣極為充沛的時代,世界上絕大多數植物都有著很強大的抵抗力和適應力。如果只是普通低溫造成的冰雪,并不能讓它們落下樹葉。故此,冬季的雪中混雜有凌云分身之一——冬神玄冥的神力。
混有冬神神力的冰雪,比起尋常因低溫形成的冰雪更加冰冷刺骨,便是尋常的野獸也耐受不住這等深入骨髓的寒冷,除了神靈和神獸因不受影響而毫不在乎之外,許多蠻獸和野獸在這寒冷的冬季都躲了起來。
靈月和侍女緩慢踱步來到了后庭,看著清冷的世界,靈月慢慢向后庭的一處地方走去,侍女跟在靈月身后,看到她行進的路線,便問道:“殿下這是要觀氣嗎?”
“嗯!”靈月漫不經心應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兩人來到位于后庭的觀月臺,靈月便帶著侍女緩慢踱步登上高臺。
觀月臺有神力布下的禁制保護,所以是片雪不沾,臺上仍舊一片溫暖如春的景象。站在觀月臺上,靈月舉目向四周虛空望去,就見南邊有一片氣息鼓蕩,盤旋凝饒,逐漸形成了一片氣運,虛空中有源源不斷的氣運降落下來,融入那一團氣運之中。
通過望氣術觀看,靈月看到表面上許多氣數運轉。只要能看著這些氣數,就能了解到許多隱藏在深處的問題。看了半晌之后,靈月看到沒有問題之后,便松了口氣。
“殿下可曾看出什么不妥?”
“并無不妥,你先把這次望氣記錄下來!”靈月低聲對侍女吩咐了一聲,然后繼續朝四周看過去。
每隔一旬時間,靈月就要登上觀月臺看一次氣運。每次氣運的波動,以及氣運的轉變都被她記錄下來。不是說她記憶力不好,靈月雖然記憶力很好,能夠記住每一份氣運變化,但是這個記錄一定要手動來記錄,這樣一來,可以觀測到氣運的起伏波動的狀態。
自從七周年之前開始,到如今已經記錄了九萬一千九百八十次的氣運觀測結果。通過這些觀測記錄,靈月能清晰看到神城的氣運走向,雖然偶有起伏,但總體保持著上升的狀態。
仔細看完四周的氣運狀態,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狀況之后,靈月將觀測的結果交給了侍女,然后便看著高臺下的風景,陷入了沉思。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心神不寧的,觀測氣運變化,也得不出什么結果來,究竟是因為什么而導致我一直心神不寧呢?”靈月暗暗思索著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心神不定的狀態,心中有些憂慮,又有些疑惑。
每每觀望氣運,總是找不到因由,這讓她有些焦躁。
想了一陣,全都不得要領,靈月只得下了觀月臺,前往前庭繼續處理那些惱人的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