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外面一樣,競技場的空間也有著正常的氣候和時間流動,太陽也依然是東升西落,世界也依然有白晝夜晚。
太陽已經落下,蠟燭都被點燃。這時候,我也看到了在藏兵城里那個很熟悉的東西,一盞電油供電的大號路燈,光芒足夠我們看清餐桌上的每一粒面包屑。
在老家,餐桌上推杯換盞,互相敘述舊情,仿佛吃飯反倒是個次要的活動。不過在這里,沒有人注意你的吃相是否難看,每一個人都在大快朵頤著盤子里的烤肉,往嘴里塞著面包,啜飲啤酒、麥酒和果酒,隨心所欲但又十分的暢快。
“大人,這是我們對您的歡迎,請一定要接受。至于戰斗嘛,我們每天都會有,不用擔心。”
那個最強壯,穿著也最好的野蠻人坐到了我旁邊,手中拿著容量接近兩升的超大酒杯,臉色微紅的朝我微笑著。他告訴我,他是這個競技場的負責人,野蠻人國王的得力將領,也希望我不要急于挑戰競技場,先享受一下這里的宴會和慶典。
我能說什么呢?我現在嘴里都是烤肉,手上也沾滿了油,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我還可能反對嗎?
在被囚禁了好幾天之后,餓了好幾天之后,我終于可以大吃特吃了。
在宴會的最后環節,野蠻人們都唱起了他們的傳統歌曲,那豪邁的歌聲讓人興奮,而突然出現的低沉又讓人癡迷。
“舉起酒杯,揮舞寶劍;
勝利之神永遠在我身邊。
舉起酒杯,扛上戰斧;
野蠻人的理想從不改變
邁開步伐,沖上戰場,讓敵人在我們的怒火中毀滅,讓兄弟姐妹們為我們歡呼,讓國王為勇士帶上桂--冠-----
如果我無法回來,請帶上最好的武器,將他放在我的墳前,讓它伴隨著我,在那生者卻步的世界---奮戰至永遠”
聽著這些歌,我的眼睛也模糊了起來,最其他幾個興奮的不得了的野蠻人的攙扶下,我被放在了一張寬敞但是有些硬的大床上,進入了夢鄉。
我夢見,我帶著姐姐回到了家里,父母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偷偷問我怎么帶回一個外國女孩
好在昨天喝的酒不多,而且度數很低,不然能不能起來還真不一定。
這是我第一次在競技場過夜,雖然這間屋子看起來有些簡陋,比不上我在大本營里的臥室,可是比起薩克圖里要塞的監牢來說,已經好上幾百倍了。
不得不說,野蠻人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出太多了,昨天還喝的爛醉如泥,今天就完全恢復了正常,精神抖擻的繼續訓練。在這個競技場中,戰斗和訓練占用了他們絕大部分的時間。
“大人,昨晚睡得還好嗎?”
那個正站在那里指導動作的競技場負責人看到我之后立刻向我打了個招呼,朝我這里走了過來。
“很好,睡得很香。”
我點了點頭,這是實話,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踏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