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夫人體諒。”
這位眼鏡娘不管以前多么高傲,但從她嫁到關家的那一刻起,她的一切都綁定在了關儀的身上。所以關儀輕輕一點,她就明白過來并且完全支持。但是夫妻之間容易齊心,可是這群公子哥嘛。
在臨時搭建的帳篷里,燭臺火苗一閃一閃。關儀虎著一張臉,眼神來回的在四位公子哥的臉上不停尋梭。
如此無聲的壓力持續了大約一刻鐘,和關儀私交最好的張遵忍不住了。
“我說,子豐兄,這個,隊列散亂,是我們的錯。不過兒郎們第一次出城,也用不著這么嚴肅吧?”
“是啊是啊,子豐兄。今日剛起來得遲了一點。讓大家久等,此事確實是剛做得不對,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啊。”
“呯!”關儀狠狠的拍了桌子:“都聽清楚了。在家是兄弟,出門是同僚。現在這里沒有什么子豐兄。只有太守!”
喘了口氣,關儀恨鐵不成鋼的咆哮道:“我等以前在cd的時候,cd的官員和百姓如何看我們,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躺在父祖余蔭下敗家的米蟲!四位大爺,你們捫心自問,你們可愿意一輩子背著這個名號?你們愿不愿意我不知道。但是我關彝知道,我是不愿意一輩子這么渾渾噩噩的。”
“現在陛下信任,各家家主大力支持。讓我們這群人出來做事。可是你們看看,看看!這樣一支不過兩千人的隊伍,才從cd出來不過十余里,整個隊列就差不多完全散了!這樣的隊伍別說和曹魏的軍隊見仗了。等我們進入涪陵郡,那里的五溪蠻人看到我們這個樣子,原本恭順的部落都想要來打劫我們了!”
“現在聽我號令!”
四位公子哥互相看了一眼,很是無奈的和三位幕僚一起拱手:“我等聽候太守號令!”
“第一,各家的家將、騎兵,全部交出來,統一由廖從事進行分配調度和訓練。自我以下,所有人必須服從。有敢違犯的,你們的家將、下人什么的老子我殺了也就殺了,到時候不要說我關家不夠意思。至于你們,你們都是朝廷命官,本官殺不了你們。不過本官身為一方郡守,下面的僚屬不聽話,可以彈劾,讓你們滾蛋!都聽清楚了?”
“喏!”“清楚了。”“行。”
算了,虎軀一震就讓人納頭便拜我可沒那個本事。聽到散亂無章的回答,關儀連火都發不起來了。
“第二,我們這支隊伍。在到達牛鞞縣上船之前都是走陸路。陸路的行程每天至少三十里,不管走到什么時候都要走夠三十里。上了船之后,每天的行程至少一百二十里。但是不管走到多晚,安營扎寨之后,你們七個人都必須到我的大帳來就涪陵郡的治理進行商議!”
“喏!”“好吧。”
打完了巴掌,關儀還是不忘給個甜棗。
“諸位,你們或許是因為上司或家中長輩派遣,不得已來此。有的或許是走投無路,不得已來此。有的或許是真的想做點事情。但不管怎么樣,大家現在是在一條船上,就必須要同舟共濟!關于涪陵郡的治理,彝已經有了全套方案。彝有自信,最多三年,涪陵郡就可大治。到時候諸位的功績、名聲,什么都會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