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問為什么剛才你路過的時候沒發現我們?呵呵呵,這銅鑼峽可不是只有一條道啊,這里面還有很多小道呢。至于你留下來的五十個兄弟,當然被我們全部干掉了啊。”
“哇呀呀!兄弟們,沖上去,擒住這兩個蜀賊,一樣可以完成家主的交待!”
“呵呵呵,終于承認是步家的狗了?兄弟們,將這群吳狗全部干掉,一個不留!”
跟隨著雙方的主將,兩支隊伍迅速的接近,然后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喉嚨有點干,心跳得有點快。畢竟,這是關彝這具身體里兩個靈魂共同的、真正的初陣。
“開!”看到對面一個面色猙獰的敵人,揮舞著一把大刀朝著自己砍來的時候,關彝靠著多年苦練形成的身體本能,肩頭收了一收,險險的避開對方的刀鋒,然后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反手一個橫掃,“吭哧”一聲后,鋒利的刀鋒劈開了對方身上的軟甲,然后就是“噗噗”的聲音,之后又是“哐當”一聲,然后又是噗噗的聲音——切肉、斷骨、再切肉,一個呼吸之間,對方的身軀已經被關彝攔腰切斷!
“嘩啦啦……”噴泉狀的鮮血濺了關彝一臉,同時噴灑過來的還有腹腔里面的各種臟器、液體和未成形的糞便。腥臭伴隨著惡臭,差點直接把關彝給熏吐了。
可惜,在這樣的時刻,嘔吐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因為,又一個敵人的大刀靠近了。
“開!”“再開!”“我再開!”
不斷的揮舞大刀,剛才那股惡心的嘔吐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殺戮、殺戮、不停的殺戮!
不過雙方攏共也就五百多人的規模,真正戰斗的時間其實很短。從雙方開始到結束,一共也就不到兩刻種的時間,這場戰斗就結束了。
“呼”長出了一口氣后,關彝才又有了嘔吐的感覺,但是可惜得很,這時候他全身發軟,連嘔吐的力氣都沒有了。
“啟稟太守,敵軍一共三百人,全部伏誅,無一走脫。”
“善。”抬頭看了看前來稟報的人:嗯,一頭花白的頭發。關彝記得這個人,廖奎,是廖化當初派給自己的家將之一。果然,在這個時候還能活動自如的,也只有這些經歷過蜀漢數十年北伐還掙扎著活出來的老兵了——沒看見自己關家的家將、趙毅、趙家的家將什么的,全都癱軟的躺在地上了嘛。
“善,我軍的傷亡有多少?”
“賴兩位上官奮勇,我軍陣亡的有七十五人,重傷的三十八人,輕傷的八十一人。”
納尼!一仗打下來,就六個人沒傷?這其中還有自己這個戰斗中本方將士盡力保護的主將。這步家軍這么能打?
“國威沒事吧?”
“趙從事左手手臂中了一刀,不重,未傷到骨頭。屬下已經讓同僚在包扎了。”
“嗯,那就好。呃……”關彝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的問道:“呃…廖奎啊,這一仗本將的斬首有多少啊?”
“戰陣之中屬下也忙著廝殺,有些時候沒看清。不過屬下確定看到的,太守的斬首是三人。”
“才三人?”
“太守,這畢竟是您的第一次上陣,能夠斬首三級不錯了。按元儉將軍的說法,第一次上陣的人,能夠拿得住槍,走得動路就已經是好兵了。太守初陣就斬首三級,已經是天人之姿了。”
“呃,好吧。那國威呢?”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不過應該也不少于三人。”
“好吧,總算咱們這些紈绔沒有給自己的祖上丟臉。傳令!一面派人回涪陵,讓定烈他們派人來收治傷員。一邊去聯系上谷頂埋伏的勇伯和谷口截斷對方后路的令行。了解戰況后速速來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