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耀四年(261年)十二月,江陽郡,自貢亭,又是一年的復興社年終總結大會。
“諸位,綜上所述,我復興社在涪陵郡的產業去年產生的流水一共是四億一千三百萬,扣去各項支出后,利潤達到了一億兩千萬。這是我復興社涪陵郡產業的利潤第一次上億!”
“可喜可賀!改之、定烈、國威……辛苦了!”
“同喜同喜。”馬過笑意盈盈的拱了拱手后繼續說道:“截止到今年的十一月,涪陵郡民冊上的在籍人口已經達到了六萬零二百余口。昔年太守上任前與陛下的十年之約,而今不過只花了五年,就已經完成了!”
“我等謹為太守(兄長)賀!”
“呵呵呵,豈敢獨居大功,都是托了大家的福。嗯,改之請繼續。”
“諾,諸位。截止到今年九月收取秋稅時,涪陵郡的在籍糧田已經達到了五十六萬七千畝。較之延熙二十年上漲了四倍有余。經過折算,今年涪陵郡一共收到的各類糧食一共是八十八萬石。自延熙二十年以來,涪陵郡第一次沒有向外購買一粒糧食!”
“好!”“善!”“大善!”
馬過說的糧食折算,是關彝定的規矩。穿越者按照各類食物能夠給人類提供的營養和熱量規定如下:以脫了殼的精米(水稻)為1,在此基礎上,小麥為9,土豆粉為5,蕨根粉為2,豬肉為5。實際上現在涪陵郡的老百姓由于豬肉的大量產出和食鹽的足量供應,其對糧食的消耗程度明顯下降了。而且需要說明的是,這八十萬石糧食是涪陵郡政府征稅征上來的,而大頭還在老百姓的手里。可以說,現在整個涪陵郡的民生,已經徹底擺脫了以前蜀漢各郡倒數前三的悲催地位,而是堂堂正正的排在了整個蜀漢二十二郡中的第一位。
在眾人熱烈的鼓掌中,馬過滿是自豪的坐下來。緊接著馬過發言的,是江陽郡的郡丞陳壽。
“諸位,截止到今年十一月,我復興鹽業控制下的自貢亭鹽場已打了兩百三十口鹽井,其中一百八十五口出鹵水。伴生天然氣的有一百二十一口。景耀四年一至十一月,自貢亭鹽場累計出鹽……嗯……報給司鹽校尉府的是三十萬石。”陳壽說到這里稍微放低了聲音:“實際的產量是八十萬石!”
復興社的眾人聽到這里都是會心一笑,大家都沒有出聲贊揚稱善,而是紛紛朝著張遵和陳壽伸出了大拇指。
“承祚,我們隱瞞了產量的六成多,司鹽校尉府派來的監工是傻的嗎?看不出來?”
“呵呵呵,令伯無需擔心。壽就是怕他們傻。真要是不傻那才好呢。”
陳壽這話一出口,李密也不禁莞爾。是啊,這監工要是個聰明人,那就收下復興鹽業給的賄賂裝瞎子。要是真的傻不拉幾的要秉公辦事,說不得,復興社只有想辦法給你弄個因公死亡了。
沒得辦法,誰讓司鹽校尉府把買價定的那么低而賣價那么高?這么龐大的利潤老百姓一點好處得不到。既然如此,還不如我中飽私囊算求了——好歹這省下來的錢還可以去辦正事。
“無論官鹽、私鹽,我們的出廠價都是200錢。所以今年復興鹽業的流水一共是一億六千萬!”
“嘶”
在眾人的一片吸氣聲中,關彝也不禁輕輕搖頭:這個時代的老百姓還是窮啊。涪陵郡各種輕工業產品超出這個時代那么多,可江陽郡這邊才發力一年,其流水就接近涪陵郡產業流水的五分之二了——對于窮人來說,其他都可以省,唯獨糧食和食鹽不能省!
“按照上面的官鹽、私鹽比例,我們交給陛下和中常侍的,是四千八百萬,另外還要上下打點司鹽校尉府的蠹蟲,這一塊花出去了一千二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