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這就是涪陵郡太守關子豐為我們漢中軍團制作的輿圖。確實比以前我們使用的輿圖要清楚得多。”
“現在我漢中兵團全部兵力只有一萬兩千人。無力在野外與敵人野戰。若是將一萬人分散在十余個據點,也難逃因為守御力量過于分散從而被敵人各個擊破的命運。所以本官和護軍(蔣斌)、黃金督(柳隱)商量后。對我軍兵力做出如下調度。”
“嘩啦啦”,六十多名軍官全部起立拱手:“我等聽候監軍命令。”
“漢城、樂城兩城,為漢中盆地最大的兩城,其內百姓、存儲糧草都是最多的,所以這兩城,各分2500人。然后我們從城內的老兵、青壯里各自再征召2500人。這樣,兩城各有5000兵力進行防守。”
“黃金城。”王含把手指點到漢城、樂城東側的遠點上:“這里是敵人的魏興郡士兵進入我漢中的第一道防線,即使現在我們放開谷口讓其進入,但為今后考慮。這里也不能放棄,必須堅守。所以這里的守兵是兩千人,由休然(柳隱)負責防御。”
“老夫領命!”
“剩下的五千人,全部進入陽安關。”王含說到這里,神色鄭重的對傅僉道:“子廉。我估計偽魏的統帥不會那么蠢,會對漢中各城一個一個的攻下來。他的主要目標還是要盡快突破陽安關以便在大將軍回援之前進入梓潼郡。所以我和護軍、休然最多就是被長期包圍,真正要經歷苦戰的,是你!陽安關是漢中這個布袋的袋底,袋子若是破了,大將軍誘敵深入,趁其兵疲糧盡聚而殲之的策略就會徹底破產。所以,千般重任,就要勞子廉一力擔之了!”
“請監軍放心,傅僉定與陽安關共存亡。人在,則城在!”
……
散會了,傅僉和蔣舒騎馬并行出了樂城。
“蔣兄,武興城那邊是怎么回事啊?以蔣兄的才能,怎么會這么久都沒有完成麥田的收割和百姓的聚攏?”
“唉,子廉,你是不知道啊。武興城那邊周圍的田地,有七cd是前胡驃騎(蜀漢漢中軍團司令官,右驃騎將軍胡濟)家的田啊!武興城下轄百姓不足兩千人,但胡家在武興附近的佃戶都有兩千多人……胡家人不讓收割,為兄有什么辦法?”
“什么?胡驃騎在漢中這些年,居然積累下了這么大的家產?真是……真是……那在會場上蔣兄怎么不說清楚?”
“賢弟,這種事情怎么能在會場上說呢?胡驃騎是死了,可是人家的弟弟胡博如今還在cd擔任尚書呢。那可是能定期見到陛下的。”
“那又怎樣?如此軍國大事,豈能兒戲?蔣兄還是該在會場上向監軍、護軍說明。”
——哼!傅僉,當年劉備那大耳賊在夷陵被燒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你父親傅彤為了掩護大耳賊逃走壯烈戰死。從此之后你在這西蜀小國里就可以橫著走——頂著烈士之子的光環,誰都不敢把你怎么樣。可是我蔣舒不同啊,我是益州土著,出身貧寒。一旦得罪了荊州大佬,一不小心就會身死族滅。我怎么敢在那么多人參加的會議上曝光胡家的事情?我不想活了么?
看著蔣舒沉默不語,傅僉爽朗的一笑:“蔣兄,沒事的。這次偽魏大舉來攻,正是我輩建功立業之時。到時候我們兄弟齊心,在陽安關讓那鐘會碰個頭破血流,蔣兄自然就官復原職了。啊,不,說不定還要升一升呢。”
“呵呵。”蔣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那就要多偏勞賢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