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鄧艾不是絕世名將,讓姜維都連連吃癟的人物嘛。怎么連關彝那個從未上過戰場的豎子都搞不定?
說好的投降,然后大家去洛陽當寓公的呢,怎么現在說了不算話呢?
還有那份朕蓋了印的投降詔書,這么多天了都找不到去了哪里。你們是合起伙來想搞掉朕吧?
朕以后是被逼退位做太上皇還是重新像以前那樣做一個傀儡?這關子豐有沒有諸葛亮那樣的節操?萬一他是司馬昭一類的人物呢?那朕是做曹芳還是做曹髦?
和劉禪比起來,現在坐在劉禪下首的太子劉璿其心情才更為惡劣。
老子當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啊!明年就要四十歲了!兄弟我容易么?可是現在,這北地王劉諶是個什么東西?不就是遠遠的在城樓上敲了半天鼓么?怎么現在民間的聲望那么高?城都街頭的百姓都公開喊著讓北地王做太子了?!
不就是敲鼓么?老子以前也是拉得開兩石硬弓的人物啊!敲鼓這事我擅長啊!當初我怎么發了神經就是不去呢……
然而,當皇宮里一片惶恐的時候,此時的劍閣,在一間小屋子里,確是氣氛熱烈到了極致。
“為左將軍賀!諸君飲勝!”
“哈哈哈,我大漢又出了少年英雄。如此,我等老家伙也該安心隱退了。”
“嘿嘿,伯恭啊。你才六十來歲,談什么隱退。你看人家元儉。是要打定主意干到一百歲的吧!”
“姜伯約,少拿老夫打趣。哎,我的侄孫居然挽救了大漢。關將軍,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廖化這話一出口,人人都沒有了喝酒的興致。大家都神色肅穆的端起酒碗,朝著天空虛彈了三下。
放下酒碗,姜維道:“伯治,子豐的意思是讓我們想辦法拖住鐘會至少十五天是吧?”
“是的。”
“嗯,子豐好大的手筆。居然想著一口氣吞了這十萬人。不過他也小看了我這老頭子啊。十五天?呵呵呵,只要我愿意,鐘會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劍閣至少一個月!”
“啊?!”眾人看著姜維的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奸笑,心里不由自主的開始為鐘會默哀起來:“小子,你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