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對于費家現任家主費承來說,他根本沒有心情去哀悼自己的弟弟。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提心吊膽,不知道關彝什么時候會來收拾他。
所以,當自己的家門被羽林軍砸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費承的心反而安穩下來了。
“我等是羽林中部督句寧中護軍麾下,受大司馬府兵曹從事毛孟明之命,特來抓捕通敵賣國嫌犯費承。來呀,與我將這廝拿下,帶走!”
沒錯,對經濟貪污分子,關彝是讓常忌來審。而通敵賣國分子,當然是讓性烈如火的毛炅來審。
“啪!”驚堂木差點就被毛炅給拍裂了:“費承,你可知罪?”
“本官不知何罪之有!爾等居然在本府操辦喪事期間砸門抓人,簡直狂悖無恥之尤!”。是的,雖然心安穩下來了,但這并不意味著費承甘愿束手就擒。
“哼!費承,你來看,這是何物?”
不過就是老子寫給鄧艾的信嘛,這個東西早就猜到被關子豐那個小王八蛋給拿到手了:“此乃爾等偽造,意欲陷害我等!”
“呵呵呵。”毛炅不怒反笑:“好吧,你還要頑抗到底是吧?那本官問你,堂下跪著的兩人,你可認識?”
“此二人是哪里來的潑才?本官從未見過。”
“嗯,費侍郎說不認識你們倆,那你們倆認識他么?”
“呃,認識,他是我等的家主。”
“去年十一月,他讓你們去做了什么事?”
“家主讓我們去給當時進駐綿竹的鄧艾送信,還讓我等把綿竹以北二十里處,費家的一個莊園打開,給鄧艾運送了一萬石糧食和五十匹戰馬……”
“住口!無恥小人!毛炅,你這南蠻子,從哪里找來的兩個潑皮,肆意對我進行污蔑?這種手段,也想辦成鐵案?”
毛炅也不理會費承的咆哮,繼續對費家的兩個家奴問話:“爾等為何會在此地?”
“呃,因為大司馬進入成都后施行了戰場封鎖,我等不敢回到成都向家主覆命。于是又重回鄧艾軍中,然后被霍將軍俘虜……”
“爾等在費家是何職務?”
“草民是費家商號的掌柜,名費才。費家所有經費,都經過小人之手。”
“草民是費家家將首席,名費武。是小的奉家主之命護送掌柜去尋的鄧艾。”
“爾等要怎么才能證明剛才所言非虛?”
“我等都是費家家生子,費家內宅中的所有人,小的們都認識。”
“哈哈哈哈費承,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