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尸體有啥好偷的?
邵帥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等一會兒你見了錢叔,還是親口問他吧。”
李凡沒說話,閉上眼睛瞇了一會兒。
錢叔所在的位置,距離這邊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勞累了一夜,李凡突然有些累了,這剛一睡著,李凡就做了一場噩夢。
夢里,這于騰張牙舞爪的朝著自己抓了過來,而且他的眼睛里,鼻子里,都流出了血,可謂是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李凡當時就被嚇醒了過來。
“呵呵,做噩夢了?”邵帥笑了笑,遞給李凡兩張抽紙。
“你咋知道的?”李凡問了一句。
“你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斷的喊著,別過來,別過來,不是我殺的你,然后你還拼命的反抗...瞧瞧你的臉上,全是汗。”
邵帥嬉笑的說道:“咋地?夢到于騰了啊?”
“是啊,剛才我做夢,夢到于騰跟我索命,說是我害死了他。”李凡皺了皺眉頭,撇撇嘴說道:“真是有病,他不應該找藏獒索命嗎?是藏獒殺了他,又不是我。”
邵帥無語的一笑:“老板,是你病了才是,哪有什么索命啊。”
“要真有啥鬼索命的話,我的命,早被索走了。”邵帥淡淡的一笑。
李凡知道邵帥殺過很多人。
李凡看著邵帥,一臉敬佩的說道:“邵帥,我問你個事兒,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做噩夢了嗎?”
“沒有。”邵帥搖了搖頭。
李凡有些不相信,這邵帥的心理素質,就那么強大嗎?
李凡知道,這警察開槍擊斃了歹徒,都要去看一陣子心理醫生。
“說實話,我不會嘲笑你的。”李凡懷疑的問道。
“真沒有...我殺人那會兒,早就見識了太多血腥的東西,所以早有了思想準備。”
“老大說,我是天生的殺手,但猴子不是,猴子剛殺人的時候,也跟你一樣,做噩夢,連晚上上個廁所都得叫著我一起,不過隨著殺的人越來越多,心里也就變得強大起來了。”
“老板,你還記得春生吧?你看看,春生弄死了那么多人,都面不改色。”
頓時,李凡覺得邵帥說的沒錯,這個春生,看起來是個小綿羊,但實際上,他是一頭惡狼。
他害死了那么多人,都能做到面不改色,這一點,實在難得。
李凡長長呼了一口氣,對自己有些無語了:“看來我的心理,還是太脆弱了,說白了,于騰的死,跟我有毛關系啊,我干嘛要害怕啊?”
“可不是咋地?”
邵帥笑了笑,加快了車速。
沒多會兒,邵帥便將車子開進了一個冷庫里,冷
庫里,一片冷颼颼的。
李凡進去后,不斷的打著哆嗦,找到錢叔的時候,錢叔正坐在于騰的尸體旁邊抽煙呢。
看到李凡進來,錢叔站起來迎了上來,沖著李凡問道:“冷不冷,冷的話叔把外套給你穿上。”
“不用了,錢叔,我年輕,抗冷。”李凡擺擺手拒絕道。
“說錢叔老呢。”錢叔假裝生氣道。
李凡嘿嘿一笑:“那錢叔把外套脫給我吧。”
“臭小子,給。”錢叔一把脫下了外套,露出了結實的肌肉。
李凡微微有些被驚到,畢竟這錢叔一大把年紀了,沒想到腹肌那么好。
“臭小子,錢叔是有鍛煉的。”錢叔笑了笑,嘴角充滿了得意。
“對了,錢叔,你干嘛要偷于騰的尸體啊?偷這玩意干嘛。”李凡瞟了一眼于騰的尸體,頓時感覺更冷了。
錢叔面色沉了一下,說道:“一是想看看于騰是咋死的,二是想幫你洗脫罪名。”
“一個尸體還能幫我洗脫罪名?”李凡有些不敢相信。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冷庫的門被打開了,外面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此人身材有些肥胖,穿著一身寬松的西服,臉上帶著一絲狡猾的氣息。
“你好,李少爺。”
“不對,應該叫你老板才對。”
“我叫于得水,是于騰的親叔叔。”于得水走過來,對著李凡伸出了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