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半張臉都纏繞著紗布,白色紗布里還隱隱的透著血跡。聽見李凡的話后他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手中的茶杯直接被捏成了粉末。
坐在他旁邊的一位體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看了嘉禾一眼,然后十分從容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責備道。
“嘉禾,為父以前都是怎么教你的?遇事要從容淡定,不可急躁。”
陰沉著臉的嘉禾在聽到中年男人的話后愣了一下,然后才收起眼里的恨意,臉上的表情也平靜了下來。對著中年男人微微欠了個身說道。
“父親教訓的是,是嘉禾沖動了。”
中年男人見嘉禾恢復了冷靜,臉上的神情這才好轉了一些,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后才扭頭看著女大統領。
“大統領,想必外面喊話的人就是未來的大統領夫人了吧?正好我也想見一見這未來大統領夫人,不如您現在請他進來吧。”
其實中年男人一開始還不知道門口喊話的人是誰,可后來通過女大統領和嘉禾的面部表情他一下子就猜了出來。
女大統領聽見中年男人的話后臉上的表情差點就要掛不住了,眼睛往門口瞟了幾眼,很是心虛的說道。
“這個……咱們家人之間難得聚在一起吃頓飯,就不要讓旁人打攪了吧。”
女大統領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她怎么也想不到李凡居然會主動送上門來。這嘉禾他爹今天擺明是要來討個說法的,她原本是想跟嘉禾商談一下,看看這件事情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這話都還沒開口呢,這罪魁禍首就來了,這讓她怎么談?
“未來的大統領夫人怎么會是旁人呢?日后大統領您要是跟他大婚了,我兒還得給他敬茶呢。而且正好也可以順道把之前他跟我兒之間的誤會說道說道,這誤會早些化解開了,對誰都好不是?”
這中年男人一開就是只老狐貍,兩三句話就把女大統領的后路全給切斷了,怎么說他都有理。這下子就算女大統領不讓李凡進來,他也得進來了。
“呵呵……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便只好讓他進來了。”女大統領尷尬的笑了兩聲,十分無奈的對一旁的侍女擺了擺手,示意她去把李凡給帶進來。
李凡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這些武士刀晃的他眼睛都要瞎了。就在他想著要怎么解決眼前這些武士的時候,女大統領身邊的那個侍女這才緩緩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對著這些武士嘰里呱啦說了一些聽不懂的話,然后他們這才把武士刀給收了回去。
“大統領夫人,里面請。”侍女對著李凡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后領著李凡走到了屋子里面。
李凡一踏進屋子,女大統領便趕緊朝他揮了揮手。
“李凡,過來我這里。”
聽見女大統領的話,李凡先是撇了她一眼,然后將目光轉移到屋子里其他兩個人身上。打量了一會兒后,他才抬腿往他們那邊走去。
女大統領見李凡朝自己走過來,吊著的心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從嘴巴里吐出來的時候,便見李凡腳步一轉,扭身走到了嘉禾面前。
他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女大統領臉色都變了,一雙眼睛睜的老大,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
“李、李凡,你的座位在這里,你給我過來!”
女大統領的這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的,眼睛因為給李凡使眼色都快要抽筋了,可后者卻跟沒聽見一樣,壓根就不理會女大統領。
“嘉禾,看來你爹給你用了不少好藥材啊,這臉比起前兩天好了不少。這果然,有個有錢的爹就是好,就算毀容了也能想盡辦法給你治好。”
李凡彎腰,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視著嘉禾,語氣十分的嘲諷。
原本還算冷靜的嘉禾聽到他這些話以后直接炸了,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那純實木的桌子直接變成了一堆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