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飛從夢中驚醒的同一時間,隔著一層樓的房間里,趴在寫字臺上睡著的劉崗他也醒了過來。
但他的覺醒伴隨著一陣劇痛,讓他忍不住叫出聲。
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他叫得更慘了。
他的左手從手掌一直到手肘就像剛被用火焰噴槍燒過毛的豬蹄,散發出濃厚的焦臭味。
“尼瑪,這是怎么回事”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爆發出來。
他第一個反應是房間著火了,或者筆記本起火了,燒了他的手。
然而他上上下下看過,寫字臺上干干凈凈完好無損。
還開著的筆記本雖然有點發熱,但和起火完全不沾邊。
不要說他趴著睡覺的寫字臺了,就是整個房間也找不到任何起過火的痕跡。
整個房間中唯一存在被燒的痕跡的就是他的左手。甚至他左手的衣服袖子都是完好的。唯獨手被燒了。
難道有人偷偷進來,乘著他睡覺的時候擼起他的袖子拿著火焰噴槍給他烤豬蹄了
不,這不可能,房門是反鎖的,窗戶也沒有打開過的痕跡。而且他也不至于被燒成這樣才醒過來
“我知道,這是異能”
這個時代的人已經知道任何超自然的現象都歸于異能了。
要說具有異能的人,現場不遠就有一個。
他雖然不記得自己是跟蹤著孟飛來到這里,卻清楚地記得,孟飛和他是住在同一家酒店,并且只隔著一層樓。
“孟飛
“肯定是他,故意和我住同一個酒店里,就是為了伺機惡意報復
“不行,我要去驗傷,我要報案,我要讓他坐牢
“我饒不了他”
他憤怒地想著。但是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異能有關的案件,他無論向誰報案,最終都會轉交給異能局處理。
孟飛不就是梧桐市異能局的特聘專家嗎
雖然說榕都有榕都異能局,還有異能部,但誰知道他們一個體系內會不會沆瀣一氣
在混亂的思緒中,他用僅剩的一只能用的手打開了房門。
灼痛越來越嚴重。除了馬上去醫院,他再也來不及產生別的想法了。
在劉崗被燒傷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孟飛也正在被女人折磨著。
“看著我的眼睛。”
朱雀的眼睛離他很近,或者說,他們的臉離得很近。這姿勢就是要正要接吻的那種感覺。
但正常浪漫的接吻是要閉上眼睛的。但現在孟飛卻像死魚一樣拼命地把眼睛睜大。
“怎么樣,感覺到了嗎”
“沒有。”
“你別一副抗拒的樣子。
“如果不是看在你老師羅安的份上,我哪有空來培訓你這樣的晚輩
“你的靈覺真的就像木頭一樣。
“不要說魔靈了,任何一個會通靈的本源學者都能輕易地要了你的命。”
“不,我發現不是你靈覺的問題。
“是你在胡思亂想。
“你必須認真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
“冥想。”
孟飛的確是在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但這曖昧的距離和姿勢由不得他不胡思亂想。
她的眼睛是標準的青芒人的棕黑色眼眸。